他坐在院中,持筆沾水,不斷在青石板上練習著‘勾’和‘點’,在他不懈地努力下,二者從最開始的毫不相干,漸漸變得略有相似……
…
呂夫人在房間的二樓,視線越過院墻觀察著練字的聞潮生,不知何時,呂知命也來到了她的身邊,望著聞潮生的目光帶著贊賞。
“這小子,悟性還真是可怕。”
“當年在劍閣雪峰之上,我于鐵枇杷樹下枯坐三年,才終于想到了要如何解決領悟的劍意無法穩定施展的問題。”
“而潮生……只用了半日。”
呂夫人訝異地偏頭看著自己夫君,道:
“練字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呂知命搖搖頭:
“不一定。”
“劍意本質是天地道蘊,按理說該是天人境的修行者才能穩定捕捉與使用,凡人想要抓住冥冥中那一絲稍縱即逝的天地道蘊本就已經難于登天,更何況還要融于劍術之中,穩定施展出來……”
“要會‘須彌’,還要會‘芥子’。”
“但我觀潮生忽然練起了字,筆者,藏云雨于毫尖,躍龍蛇于心間,除了練腕、練指,也練心。”
“按理說,這么能行得通。”
“但具體能不能行,得看他自己未來的造化了。”
…
練了一天字,直至傍晚火燒云,聞潮生才終于歇息,他熱了中午沒吃完的雞湯,簡單弄了晚飯,跟阿水吃完后,對方竟真的下床慢慢走動,雖然步伐輕浮,但阿水本就右腿腿瘸,因此也不大能看出端倪。
“你要不再躺一天?”
聞潮生問道。
阿水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扶著腰,慢慢走動,嘴上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