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桌子起身,正欲去柴房,一只暖軟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聞潮生轉過頭,帶著醉意的眸子看著阿水,搖頭道:
“真喝不得了,我喝不得了。”
“你想喝,我把活兒干完,晚上咱們再喝。”
阿水喘著粗氣,握住聞潮生手腕的手指有些用力。
“聞潮生,我……姓風。”
聞潮生茫然地看著她,迷迷糊糊道:
“你說什么,你做東?”
阿水怔了一下,隨后笑了笑,點頭道:
“對,我做東。”
聞潮生看著阿水,也笑了起來:
“嘿,我逗你的,我聽到了,你說你姓……”
他沒說出那個字,便被阿水揮手打斷了:
“……行了,你快去干活吧,我自己再喝會兒。”
聞潮生聳了聳肩,呼了口氣:
“那我去了。”
他回頭走了幾步,阿水忽然道:
“聞潮生,記住,剛才那件事別跟任何人講……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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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潮生聽到了阿水的囑咐,回頭嘟囔道:
“這么危險,那你還跟我講?”
阿水斜視了他一眼,道:
“不是你上次問我以前的事嗎?”
“現在知道了,又后悔?”
聞潮生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擺了擺頭:
“后悔個屁,我干活去了。”
隨著他去了柴房,里面很快便又傳來了劈柴的聲音,阿水自己坐在了石凳上,也沒再繼續喝酒,她撐著臉盯著柴房出神,不知想些什么,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酒碗,直到倦意隨著醉意一同涌上來,她這才伏在了桌上睡去。
…
沉沙河畔。
繽紛小雪落下,站在河岸的呂夫人銀發颯颯,紫色的絨裙隨風舞動,頭頂落下的細密飛雪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隔開,褐色布衣的老者馬桓拄著一根拐杖又來到了這處大石下,目光平視著這條渾濁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