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么扔東西,我不一定能活著見到那些敵人。”
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了插在雪地里的長劍。
試了試,不太習慣。
阿水也一腳踩入雪中,聲音在風雪里顯得格外冷漠凜冽:
“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江湖,敵人從不會給你調整狀態的機會。”
“刀兵相見,唯有生死,其余的一切,都是不純之物。”
聞潮生提著劍,跟在了阿水的身后,嘴一張,那刺骨的雪風就往里灌:
“我不會武功,身體素質也不行,對他們而,我就是能被隨便一腳踢死的野狗,今夜跟著你,應該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阿水冷冷道:
“不過是你自己的選擇,我讓你不要回來,你聽了嗎?”
她話音剛落,遠方茫茫皓然處,有殺氣順著雪風而來,把二人發絲吹得亂翻,阿水握著柴刀的手似乎更為放松,她回頭看了一眼情形窘迫的聞潮生,說道:
“你怕不怕?”
“后悔不后悔?”
聞潮生身體在抖,不知是因為風雪中的殺氣,還是因為這場風雪本身,他呼出的白霧上浮,遮住了他的眼睛。
“我有點緊張。”
阿水道:
“緊張是正常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也緊張。”
“這次來的人,有一些不是修行者,只是江湖上的尋常武夫,連步伐都不藏。”
聞潮生有些意外地看了阿水一眼,說道:
“你能聽得這么清楚?”
阿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