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是這兩日他為呂知命劈柴,身體活動量大,再加上吃飽喝足,雖然回來時手腳凍僵,卻也沒有大礙,在火堆旁烤了一會兒便恢復如常了。
“謝謝。”
聞潮生添了些柴,忽然對著阿水道謝,讓正在觀察袖珍鬼面腰飾的阿水怔住,她眉目間掛著疑惑,緩聲問道:
“謝……什么?”
聞潮生很誠實地說道:
“那天喝酒,我也提起了以前的事……我得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阿水盯著聞潮生那副認真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笑著的時候身體輕輕抖動,似乎牽動了復發的舊傷,她捂著胸口血漬斑駁的地方,對著聞潮生說道:
“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怕死。”
聞潮生糾正道:
“不是怕死,是惜命。”
阿水:
“有區別嗎?”
聞潮生嚴肅地回答道:
“有,而且……區別很大。”
…
夜里,二人分別躺在火堆的兩側,阿水雙手枕頭,盯著破廟頂部掛著蛛網的黑瓦,突兀地打破了廟內的寂靜:
“今夜來的人是白龍衛,這些家伙很難纏,有人死了,其他人不會輕易罷休,我建議你這些天最好還是不要再來破廟為妙。”
“反正你已經有了齊國人的身份,縣城里總有能讓你落腳的地方。”
“那里至少要比破廟里安全得多。”
聞潮生閉著眼睛問道:
“白龍衛又是什么組織?”
阿水也不覺得麻煩,耐心地跟他解釋:
“白龍衛是宮里的一股勢力,極為神秘,極少在江湖中拋頭露面,可威望很高,連忘川與九歌都不愿輕易與其發生摩擦。”
聞潮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