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是華胥部落的族長,一個大母系部落的首領呢!竟然也被首領‘請’回來了!”
“嘿嘿,我看不是‘請’,是‘忽悠’……啊不,是‘折服’回來的!你看那華胥族長的眼神,看著咱們首領都在放光哩!”
“首領出馬,果然不同凡響!這下咱們天部落又要壯大了!”
族人們低聲議論著,臉上洋溢著與有榮焉的笑容。
他們早已習慣了首領不斷創造奇跡,不斷帶回驚喜。
每一次首領回歸,都會刷新他們的認知上限。
這次,帶回如此絕色佳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白鹿似乎早已習慣,微笑著主動拉起還有些恍惚的華胥凰的手,柔聲道:
“凰姐姐,一路勞頓,我先帶你們去安頓下來,歇息片刻。”
華胥凰下意識地點頭,任由白鹿牽著,在一眾天部落族人敬畏、好奇、羨慕的目光注視下,懵懵懂懂地跟著離開了碼頭,走向那片她視為“仙境”的城池深處。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華胥部落的一行人都處于一種持續的、強烈的恍惚狀態。
白鹿領著華胥凰、華胥織一行人,走進了那棟專門用于接待貴客的三層樓閣。
推開厚重的實木房門,一股暖意夾雜著淡淡的木香撲面而來,與外面早春的寒意形成了鮮明對比。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光潔如鏡的深色實木地板,倒映著從寬敞窗戶透進來的天光,顯得室內格外明亮。
華胥織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生怕自己沾了泥土的靴子會玷污了這光可鑒人的地面。
“這……這是地面?”她難以置信地低聲驚呼。
房間內擺放著她們從未見過的家具——線條流暢的桌椅、雕花精美的柜子,材質皆是上好的實木,表面覆蓋著一層清亮滑膩的東西(油漆),觸手溫潤,色澤沉穩,遠比她們部落里粗糙的石墩、木樁或獸皮墊子要精致、舒適無數倍。
窗臺上、案幾上,擺放著一些精美的器皿。
有白底藍紋、胎質細膩的陶瓷花瓶;有造型古樸、泛著幽綠銅銹的青銅小鼎;更有一些完全透明、在光線下折射出炫目光彩的“水晶”杯盞(玻璃制品)。
“這些是……”
華胥凰的目光被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花瓶吸引,忍不住伸出手,卻又怕碰碎了這看似脆弱無比的珍寶。
“這是玻璃,天哥弄出來的小玩意兒,透光性好,看著也清爽。”
白鹿語氣平常地解釋,仿佛這在華胥部落眾人眼中如同神物般的東西,只是天部落日常的普通物件。
然而,真正的“暴擊”還在后面。
白鹿將她們引到一面墻壁前,那里掛著一面用木框裝裱的、等人高的“銀板”。
“這是鏡子,可以用來整理儀容。”
華胥織好奇地湊上前,當她在鏡中看到那個無比清晰、連睫毛都根根分明的人影時,嚇得“啊”一聲驚叫,猛地后退了一步,差點撞到身后的族人。
“織兒?”
華胥凰連忙扶住她,自己也下意識地看向鏡中。
下一刻,她也僵住了。
鏡子里那個眉目如畫、卻因連日奔波而略顯風霜疲憊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嗎?
如此清晰,如此真實,連眼角細微的紋路、鼻翼旁小小的斑點都一覽無余!
她活了十六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