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驚恐萬狀地望向黃圖瀑布的方向,只見那邊煙塵沖天,仿佛山岳崩塌。
不久,更具體、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河谷每一個角落。
“是首領!首領用‘神器’炸開了山!把黃圖瀑布的水引到我們渠里來了!”
“真的?!山都能炸開?!”
“千真萬確!水已經進渠了!我們的田有水了!”
起初是懷疑,但當有人親眼看到干涸的主渠里,那渾濁而洶涌的水流奔騰而下,并迅速灌滿一條條支渠、毛渠,最終流入那片新開墾的、渴望雨露的田地時,所有的懷疑都化作了震天的歡呼和深入骨髓的敬畏!
“天神!林天首領是天神下凡!”
“開山引水!這是只有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加入天部落!我們必須加入天部落!”
之前還在觀望、猶豫,甚至暗中嘲笑天部落挖渠是白費力氣的一些周邊部落首領或代表,此刻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親眼見證了“神跡”,那轟鳴是神罰之音,那水流是神恩之澤!
再不歸附,等待他們的,要么是食人族的獠牙,要么就是被這擁有“開山之力”的天部落無情碾碎!
一時間,余梟、陳飛、丁殘三人瞬間成了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眾多部落的代表帶著惶恐和謙卑,捧著各自部落那點可憐的“財富”,蜂擁而至,圍住三人,爭先恐后地表達著歸附的意愿。
“余梟大人!我們黑石部落愿意舉族加入天部落,效忠林天首領!”
“陳飛將軍!我們愿意交出所有武器,只求能受天部落庇護,分得一塊水澆地!”
“丁殘管事!這是我們部落世代傳承的一塊寶玉,請您笑納,務必在首領面前為我們美幾句啊!”
場面火爆異常。
余梟面帶溫和笑容,眼神卻精明無比,一一安撫,宣講著《天部落法典》的種種好處,將歸附的程序、權利和義務說得清清楚楚,讓這些惶惑的部落民既感到規矩森嚴,又覺得前途光明。
陳飛則昂首挺胸,聲若洪鐘:“都排好隊!一個個來!既然來了,就是我天部落的人!以后有我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們!但丑話說在前頭,入了我天部落,就得守首領的規矩!誰敢陽奉陰違,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認人!”
他的悍勇與直率,反而讓這些崇尚武力的原始部落民更加信服。
丁殘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指揮著手下登記造冊,清點“貢品”,安排新附人口的臨時駐地和工作分配,一切井井有條,高效得令人咋舌。
他們三人心中都清楚,這是首領林天用一場驚天動地的“表演”,為他們創造了最佳的整合時機。
此時不趁機將這些搖擺不定的部落徹底納入囊中,更待何時?
而與河谷中的喧鬧沸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水渠源頭,那片剛剛被炸藥肆虐過的山壁下。
華胥凰快步走到林天身后,胸脯因急促的呼吸和內心的激動而微微起伏。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背影,他正平靜地注視著奔騰入渠的水流,仿佛剛才那改天換地的壯舉,只是信手為之。
“林天首領!”
華胥凰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急切,甚至忘了平日里的矜持與禮數,“這……這便是你所說的‘炸藥’之力?竟真能開山劈石,改易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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