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天應允,聲音依舊平靜,“那便,叨擾了。”
戰斗的硝煙尚未完全散去,但華胥部落已然用最快的速度,展現出了一個延續千年的古老部落的底蘊與誠意。
從戰場邊緣通往華胥部落核心區的土路,已被清水潑灑,覆上干凈的細沙。
道路兩側,每隔十步,便站立著一名精心打扮的華胥少女。
她們身著最好的麻衣,頭戴新鮮編織的花環,手中捧著盛滿清水的陶罐或是裝著花瓣的藤籃。
當林天騎著雄駿的母虎山君,在白鹿及兩百名武裝到牙齒的親兵護衛下緩緩行來時。
少女們同時彎腰,將清水輕輕潑灑在隊伍前方的道路上,象征著洗去征塵與血煞,同時將五彩的花瓣拋向空中。
“恭迎神使,恩澤華胥!”
少女們清脆的聲音匯成一道悅耳的溪流,充滿了虔誠與感激。
這條“凈道”一直延伸到部落中央那座最大的、用原木和巨石壘砌的議事大廳前。
族長華胥凰與大薩滿華胥云親自在議事大廳門口迎接。
這里,平日是部落決議大事、祭祀祖靈的核心圣地,嚴禁男性踏入,此刻卻為林天等人敞開了大門。
大廳中央,篝火熊熊燃燒,四周墻壁上刻畫著古老的圖騰壁畫,充滿了神秘蒼涼的氣息。
華胥云手持骨杖,引領林天和白鹿走到火堆前,以古老的語吟唱著感恩的禱詞。
她轉向白鹿,目光中充滿了欣賞與敬畏:
“圣音者,您的歌聲引動了祖靈的庇護,華胥部落將永遠銘記您的恩德。”
這是正式承認了白鹿在戰場上吟唱的神圣性,尊稱她為“圣音者”。
儀式剛畢,大廳外傳來一陣動靜。
只見之前被軟禁的余梟及其手下,在一群華胥長老的親自陪同下,走了過來。
他們顯然被精心打理過,換上了干凈的衣物,雖然消瘦了些,但精神尚可。
為首的,正是那位曾想讓余梟“嫁”給自己的內務長老華胥織,她此刻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歉意與親和。
“首領!”
余梟一眼看到林天,眼眶瞬間就紅了,他大步上前,單膝跪地,聲音帶著激動與哽咽,“余梟無能,累首領親征涉險!”
他身后的幾名戰士也齊刷刷跪下,神情激動。
林天伸手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中:“沒事就好。”
華胥凰適時上前,語氣真誠而帶著歉意:
“林天首領,余梟隊長,之前的誤會,皆因我族與食人族千年血仇所致,警惕過甚,冒犯了諸位。
我以族長之名,向各位致歉,并感謝諸位在被困期間,仍恪守禮節,未與我族發生沖突。”
她說話時,目光特意看向余梟,帶著明顯的示好。
華胥織也立刻笑著對余梟道:
“余梟隊長,之前若有招待不周,還望海涵。我已命人備好了薄禮,稍后便送到您的住處。”
她語親切,仿佛之前逼婚之事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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