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舒過來的速度太快了,他都不及和吳大夫打招呼,紀云舒就過來了。
現在當著紀云舒的面,他連和吳大夫對說辭的時間都沒有。
吳大夫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頭發胡子都花白了,走路都有些不穩。
被人連夜從京城快馬加鞭一路拖到這里,老命都差點沒了。
到了這里,還來不及休息,第一時間就被拽來給人看病。
對于現在的情勢,他不是很了解,更沒有看到楚錦晟一直對他使眼色,他捋了捋胡須,老老實實道,
“回大皇子的話,微臣剛剛仔細看了您的脈象,大皇子身體康健,除了稍微有一點點勞累疲憊之外,其他沒什么大礙。”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紀云瑤。
這紀云瑤是個被流放的犯人,吳大夫是知道的,他雖然不知道紀云瑤為什么會在大皇子的馬車里,但這跟他沒什么關系。
“至于紀云瑤姑娘,微臣剛剛也給她把了一下脈。紀云瑤姑娘身上的病癥,比大皇子你的要嚴重一些,病癥拖得有些久了,若是要想恢復如初,可能得調理好一段時間才行。
再加上她身上有些傷,那傷口好像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已經變得越來越嚴重。
現在條件畢竟有限,不比在皇宮里的時候,有上好的藥材,所以,就算微臣給她好好調理,可能也恢復不到從前了。”
“而且,紀云瑤姑娘身體里一直有一種病癥,微臣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原因。她身體一直在發熱,這其中的緣由,微臣還要花時間研究一番才行。”
吳大夫眼里也滿是疑惑,他看過李大夫給紀云瑤用過的藥,就算藥材沒有他們從京城里帶來的好,但應該也是對癥治療的,不知道為什么,紀云瑤的傷口就是沒有好轉。
楚錦晟眼神一凝,“那她的病癥,可像瘟疫?”
“什么?瘟疫?”
吳大夫愣了愣。
之前來的路上,他好像依稀聽人說過,可當時他就問了一些大體的情況,當時也否定了瘟疫這個說法。
從他把脈的情況來看,紀云瑤確實不是瘟疫。
“對,吳大夫,她是不是瘟疫?還有,外面本皇子的其他護衛呢?他們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以及那些村民,我不是讓你手底下的小藥童,帶了幾個人去檢查嗎?你可瞧出他們有瘟疫的癥狀?”
其實事到如今,楚錦晟心里大抵已經有了一個數。
他們現在活蹦亂跳的,跟瘟疫的癥狀不符,可一想到自己和紀云舒打的賭,若這些人真的不是瘟疫,那他的黃金就要白白給出去,真是氣死他了!
都怪那個李大夫!
庸醫一個,診的什么病癥!
他眼神冷冷地向馬車外的李大夫看了過去,正巧李大夫也看著馬車里面的情況,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