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竟然真的就這么走了,在這之前,紀云舒說的話,做的事,他甚至都以為那女人是真的想要幫他們鎮北侯府,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今天這箱東西,不就是那女人帶進來的嗎?他還有什么好奢望的?
“怎么樣,鎮北王,你們不就是要證據嗎?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么好狡辯的,要是還不認命,要不要我親自將這信上的內容念出來啊?”禁軍統領的語氣越發得意起來,兩個手指夾著手中信件,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謝墨堯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頭,連正眼都不給禁軍統領一個,淡淡道:“不必了,既然圣上已經下了旨,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鎮北王府接旨便是。”
說完,他朝身旁的謝林看了一眼,謝林會意,上前兩步,機械似的接過禁軍統領手里的圣旨。
今天這事,就是一張天羅地網,將鎮北王府牢牢的罩住,那信上的內容,念不念都無所謂了,他閉著眼都能想到里面是些什么內容。
那些人鐵了心的要置鎮北王府于死地,就斷斷不會給他們留后路,他本以為自己的父兄為了守護東陵國,全都戰死沙場,自己也落得個終身殘廢,再也無法站起來,皇宮里的那位會看在這些的份上,饒過他們鎮北王府一應女眷,可沒想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皇帝可真是個昏君啊,他只恨自己現在無用,連生活都不能自理,要不然,一定帶人殺進皇宮,取了那狗皇帝的賤命!
還有紀云舒!
鎮北王府今日發生的事,一定和她脫不了關系,他現在只恨不得昨晚自己沒早點殺了她。
禁軍統領滿意的點點頭,朝身后大手一揮,“來人,把鎮北王府所有人攆出府,陛下有令,讓他們即刻啟程!若有違背,格殺勿論!還有,每個出去的人,都要搜身,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一分一毫!”
“是!”
他話落,身后走出數個官兵,個個抽出手中的劍,挨個兒將王府每個人的身上都搜的干干凈凈,甚至連他們身上布料名貴的外衣,都一并扒拉了下來,動作粗暴。
“啊!你們干什么!”
“走開,走開啊!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們把錢放下就行了!拿開你們的臟手!”
眼見一個官兵的手已經伸過來扒拉自家娘親的衣服,謝墨歡實在忍無可忍,上前將人一把推開。
“住手!不許動我們的衣服!錢財我們已經放下了,衣服也不許我們穿嗎?!圣旨里可沒說不許我們穿走自己的衣服!”
她到底是將門虎女,手上的力氣比尋常女子要大一些,這么一推,直接將官兵推來摔了一個狗吃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禁軍統領殺意頓起,抽出腰間的劍,一下子架在謝墨歡的脖子上,眼底殺意頓起,
“賤人!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還當自己是鎮北王府的千金嗎!啊呸!你們現在不過是罪臣,連乞丐都不如,再挑事兒,勞資一刀砍了你!”
謝墨歡一急,還想再說什么,躺著的謝墨堯淡淡道:
“歡歡,隨他們吧。”
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抵抗的余地,再爭執下去,吃虧的也只會是他們自己。
謝墨歡欲又止,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任由官兵們將他們身上的東西扒的干干凈凈。
經過這一折騰,王府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話,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壓抑,只剩官兵們偶爾粗魯的說話聲。
突然,人群里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官爺,等一下,人數不對!還差一個人,三哥的新媳婦兒紀云舒不在!她既然已經和三哥成親了,那就是我們鎮北王府的人,我們現在要被流放,憑什么她不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