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穿來古代,對這古代的時辰還搞不清楚。
謝墨堯整個身子有些緊繃,直直的盯著紀云舒,他不知道紀云舒到底想干什么,看了一眼窗戶外的天色,面無表情的道:
“現在應該是亥時,你剛剛不是要離開嗎?怎么還不走。”
莫不是還想著跟他圓房?
“你若今天馬上離開,和離書,明日本王便會送到尚書府。”
紀云舒挑了挑眉,和離書?
這是想讓她走?
要是之前,她肯定巴不得,但現在嘛……
她笑瞇瞇的朝謝墨堯湊近了幾分,語氣真誠的不得了,
“那什么,相公,你說什么胡話?咱倆現在已經成親了啊,是夫妻,合什么離,肯定是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系統空間說的隱藏因素是什么,但既然這空間和謝墨堯有聯系,想必解鎖那些物資的因素,也和這謝墨堯有關系。
這人,現在就是一塊香餑餑。
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
她恨不得把謝墨堯一塊一塊的拆分開來,仔細研究,到底怎么才能把空間里那些物資都給解鎖了。
謝墨堯被紀云舒的話給雷到了,這女人怎么和他打探到的不一樣?
據他的消息,這女人想嫁的,一直都是大皇子,也不知怎的就答應嫁給他了。
而且,紀云舒剛剛那爬窗想離開的動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點都不帶留戀的,現在卻說他們是夫妻?
讓他以后莫要再說和離的話?
一時讓謝墨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冷著聲音道:
“你不必與我說這些場面話,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之間不過就是一場指婚,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愿意嫁給我。
但鎮北王府以及我的情況,想必你也看到了,你若是不想,余生都葬送在這里,最好還是識趣一些,趕緊走。”
紀云舒撇了撇唇,謝墨堯果然跟書里寫的一模一樣,脾氣臭,說話臭,一副生人勿近,不近女色的樣子。
她剛剛路過梳妝臺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原身的容貌,原身在外的名聲雖然不怎么樣,但長得卻是極美的。
今天大婚,一番梳妝打扮下來,看著更光彩照人了一些,這小臉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這都要把她給趕走?真是不解風情!
想起剛剛謝墨堯說的亥時,她也沒了調侃的心思,坐直了身子,認真道:
“謝墨堯,我不管你現在在想什么,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明天早上鎮北王府就會被抄家流放,現在距離明天早上,時間已經不多了。”
謝墨堯眉頭一蹙,放在被子上的手猛的握緊,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
“你這話什么意思?!”
抄家流放?
怎么可能!
鎮北王府滿門上下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他的父兄全都戰死沙場,他現在也落得了個終身殘疾,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的下場,那些人還是不愿意放過他們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