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離弦。
血花綻放。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王府護衛,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那無聲的、足以洞穿鐵甲的弩箭,死死地釘死在了廊柱與墻壁之上!
昔日威嚴的王府,瞬間淪為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寧國府,書房。
賈瑯的指尖,捻著一杯尚冒著熱氣的清茶。
他面前那卷散發著幽光的羊皮紙上,冰冷的文字流,正實時刷新著那場由他親手導演的劇目。
當四皇子那張寫滿了驚駭與無法置信的臉,被兩名如狼似虎的甲士從內堂揪出的瞬間,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他的腦海中,悄然響起。
檢測到宿主首次借天子之手,完成對皇子級別的致命打擊……
獲得全新唯一性詞條:天子之刃
……
被拖到庭院中的四皇子,看著滿地的尸體與那一張張冷漠如鐵的面孔,尚存一絲理智。
他發髻散亂,衣衫不整,卻依舊色厲內荏地咆哮著。
“放肆!本王是皇子!圣旨呢?本王犯了何罪?你們要造反嗎?”
禁軍統領緩步上前,并未語。
他只是緩緩地,從懷中亮出了那枚私密金牌。
金牌之上,那條猙獰的五爪金龍在火把的映照下,仿佛活了過來,一雙冰冷的龍目,死死地盯著四皇子。
四皇子最后的掙扎,化為了泡影。
驚天的反轉,于此刻降臨。
就在冰冷的鐵鏈即將鎖住他脖頸的瞬間,他陷入了徹底的絕望,嘶啞地,問出了那句他永遠也想不通的問題。
“為什么?”
禁軍統領俯下身,在他耳邊,用一種只有兩人能聽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輕聲說道:
“殿下,圣上看到了那只撥浪鼓。”
這句話,如同一柄無形的、淬了劇毒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四皇子的心上!
他終于明白,自己并非敗于權謀,并非敗于政敵。
而是敗于一件,他早已遺忘的、屬于那個早夭弟弟的……
玩物。
禁軍統領回宮復命,御書房內,依舊是那片死寂。
皇帝依舊緊握著那只撥浪鼓,對逆子被擒的細節不聞不問,仿佛那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許久,他才平靜地開口問道:
“證物賬冊上,蓋著榮國府王熙鳳的私印,去查,這個女人,是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