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的這一嗓子,不僅吸引了鬼城內,正在負隅頑抗的魔道武者們注意;更是讓在與尸魔雕像纏斗的張廉崧、王啟年及文綰綰,下意識用余光瞥向了聲源的方向。
漆黑且混沌的天際間,那道猩紅之影,突兀且奪目!
如同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內,那閃耀的星辰般,雖然看似渺小,卻讓人在絕望和窒息中,看到了曙光。
“臥槽,大人又要人前顯圣了?”
“一直在追趕,卻只能望其項背……”
“好絕望啊!”
嘀咕這話時,張廉崧一記躲閃騰挪,瞬間拉開了與尸魔雕像的距離。
在西區護著自家小師侄,準備關鍵時刻,祭出天一道鎮魔使威名、亮瞎石勒及眾魔道武者眼的陳定天……
也收起了自己的暗勁,目光深邃的瞥向了那道猩紅之影。
“可惡!”
“屬于,我的舞臺,又被許山這臭小子捷足先登了。”
“好氣啊!全場都在被他呲臉。”
撇了撇嘴的陳定天,在嘀咕這話時,也同樣收起了自己的降魔符。
這是他出天一道時,自家師尊予以他的。
陳定天雖破不了十元尸魔大陣,但亦能通過此符,在陣中撕開一個口子,送許山及自家小師侄,逃出生天!
而開啟此符的引子,便是他開府的丹田。
于天一道鎮魔使而,最后的歸宿,就是死在降妖除魔的路上。
所以,他才放蕩不羈的不放過,每一次下山除魔的機會。
鑿娘們,是他為數不多慰藉自己的娛樂項目了。
“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所不能啊。”
“千里追蹤,萬無蹤跡!”
“敕!”
‘噌。’
祭出自己壓箱底的秘法,瞬間讓自己消失的王啟年,再出現時,已與尸魔雕像拉開了數百米的距離。
雖然對方仍舊,對其窮追不舍,可此時的王啟年,只想找到掩體,以防自家大人動手時,尸魔雕像的‘血’,噴濺在自己身上。
“圣,圣女……”
“許大人,踩著七彩祥云,騰空來救我們了。”
最為興奮的要數優優、露露一行了。
哪怕是在尸魔雕像及鬼面蜘蛛,群而攻之時,她們都未曾放棄過希望。
因為,曾與許山并肩作戰的她們,比誰都清楚……
只要許山一息尚存,就有改變整個時局的能力。
而此時的現場,最為緊張的要數陣寰內的石勒一行了。
他們雖然不知道,許山是如何做到的,但對方既然能‘強開天干,引陽入煞’,針對這四尊尸魔雕像,就說明他已參悟了十元尸魔大陣。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局,他們都要解決對方。
“許山,你讓本座此舉,很被動!”
“老子要讓你死。”
“隨斗所指,巫靈俱出!”
“戾……”
‘轟隆隆。’
伴隨著石勒再次祭出巫咒,陣中僅剩的六尊尸魔雕像,亦有兩尊被喚醒。
在這一剎那,距離許山最近的這兩具尸魔雕像,如同發瘋一般,朝著騰空的許山沖了過去。
‘吼……’
刺耳的咆哮聲,響徹整個鬼城的同時,這兩尊尸魔的脊背處,竄出了數根觸手。
近乎在同一時刻,全都朝著許山沖了過去。
“裂變?”
“這是尸魔的裂變?”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