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后,數名蜀郡錦衣衛,在面面相覷后,忍不住的深咽一口唾沫。
那迎風招展的飛魚旗以及其身后,數百名‘正牌’錦衣衛,著實讓這些人,感到心虛。
雖說,他們是打著‘天子親兵’的名義,在蜀郡招搖過市。
可內心深處,還是覺得自己是‘冒牌’的。
反倒是為首的副千戶劉雄,在稍作停滯后,抱拳喊道:“何知府!”
“你身邊的這位是?”
“京城來的欽差,鎮撫司僉事許山,許大人!”
聽到這,劉雄冷笑道:“原來是京城來的欽差啊?”
話落音,當即收起笑容的補充道:“京城來的欽差,就能在蜀郡為所欲為嗎?”
于他而,自己雖然穿的是飛魚服,可特么的算是蜀王府的人。
在蜀郡,天大地大,誰還能有蜀王府大?
‘噗。’
可他的話剛說完,許山被其逗笑了。
當即笑出聲后,淡然的回答道:“同為‘天子親兵’,你都可以,在街上為所欲為……”
“本僉事,亦要比你們高幾品,怎么就不可以了?”
“你……京城鎮撫司的僉事,可管不了蜀郡的錦衣衛。”
昂首挺胸的劉雄,當即放著狠話。
聽到這,許山笑著搖了搖的對身旁何志山說道:“得,我這一身蟒袍服,算是白穿了。”
說完這些,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許山,隨即補充道:“這一身飛魚服,穿在他們身上,你們沒感覺到羞辱嗎?”
‘噌,噌!’
也就在許山剛說完這話之際,以李元芳為首數名錦衣衛,紛紛棄馬,一躍而起的沖向了對方。
在這一剎那,磅礴的氣勁,洶涌澎湃的朝著劉雄等人壓了下來。
“你,你們要做什么?”
‘噌。’
‘滋啦。’
“嗷嗷。”
根本沒有搭理對方的李元芳等人,一對一的對他們進行著‘呵護’。
揮舞的繡春刀,都留下了殘影。
帶著鮮血的飛魚服布條,裹挾著肉條,宛如天女散花般四濺開來。
噴濺的血跡,更是如同潑墨般,揮灑在街道上。
凄厲的慘叫,響徹在天地之間。
哪曾見過這一幕都圍觀百姓、商賈們,各個驚恐都退到了外圍。
有膽小之人,甚至都發出了尖叫聲,可又瞬間強忍了下去。
這,這……
京城來都錦衣衛,貌似比蜀郡都要兇殘啊!
知道許山等人會出手的何志山,不曾想他們竟這般狠辣。
這跟當街,凌遲他們有什么區別?
‘噗通!’
數十息之后,以劉雄為首的蜀郡錦衣衛,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
人,雖然還都喘著氣……
可他們活著,亦比死了還要痛苦!
“何知府,何知府……”
“啊?”
被許山輕喚了數聲之后,這才回過神的何志山,臉色倍顯蒼白道:“許,許欽差,何,何事?”
“本欽差是一介武夫,對于明律有些條款不是特別明白。”
“問一下哈。你說,假傳圣旨,該當何罪啊?”
‘咕嚕。’
聽到這,深咽一口唾沫的何志山,努力擠出笑臉的回答道:“死,死罪。”
“他們以圣上都名義,向商賈征稅,可沒交給朝廷啊。”
“這是假傳圣旨的同時,還貪墨稅銀啊!”
“情節極為惡劣且嚴重吧?”
“對,對。”
“那又該當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