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相隔數米,可張廉崧拔刀的同時,附著的刀勁,悍然劃破了御史的脖頸。
‘噗通。’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少人當即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緊接著,又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別杵在這啊。問問他們要不要死諫!”
“給他們這個機會。”
“是。”
得令后的張廉崧,提刀走向了那幾名御史身旁。
“你,你……”
‘啪嗒。’
迎上殺氣騰騰的張廉崧,幾名仗著自己‘威名’及身份的御史,嚇得下意識后退。
可剛撤半步,卻發現后路,已被數名錦衣衛堵得嚴嚴實實。
“許,許山,你,你濫殺朝中官員,草菅人命,更……”
氣急敗壞的林老太君,都沒把話說完,許山扭頭打斷道:“濫殺?”
“我說他們有罪,明天他們就罄竹難書。死的大快人心!”
“以前江南士族把控著輿論導向,東林黨拿捏著朝中走勢。”
“你們顛倒是非,指鹿為馬。”
說到這,許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揚起右臂的他,張開五指。
透過指縫,望著斜陽余暉。隨即,開口道:“可現在呢?”
“時代變了!”
“就譬如現在,我說這天是亮的,它就得是亮的。”
“但我要是說它是黑的……”
‘轟。’
話未說完,伴隨著許山的大手一揮。他的領域,直接覆蓋在了眾人的頭頂!
在這一剎那,他們所處的區域,漆黑一片。
“那它就必須是黑的。”
“就像現在。”
黑暗,不僅僅讓眾人感到驚慌,更讓他們對眼前這尊煞神,感到由心而發的驚恐。
雖這樣的黑暗,只是一閃而過。可卻讓眾人,深陷絕望。
“林老太君,還企圖像以前一樣,找幾個東林黨麾下的御史,跟老子在這咬文嚼字的打嘴炮?”
“用死諫,來把事鬧大,向陛下施壓?”
“老子,放他們進來,就是讓你個老東西,看清楚、看明白嘍……”
“只要我想,你所能依仗的那些東西,什么都不是。”
‘啪嗒嗒。’
也就在許山說完這些之際,從后院搜索一圈的李元芳,沉著臉湊了過來。
“大人,暗中指揮東廠余孽,套取督查司信息以及在京城縱火的林伯,上吊自殺了。”
“啊?死了?又特么的是死無對證嗎?”
“這一招,我熟啊。之前,朱無視也好,林若蕓、林若浦也罷,經常玩。”
“他們一個坐擁九江十幾萬水師,一個裹挾江南士族及朝中大臣……”
“逼得我們,明知道他們是幕后黑手,可卻又無可奈何。”
說完這些,許山掃向在場眾人道:“可現在呢?”
“倒反天罡了。”
“城外十幾萬駐軍,為我所用。城內,巡防營、鎮撫司、城防營,都是咱們自己人。”
“朝中膽敢齜牙的,我們都替陛下,殺干凈了。”
在其說完這些后,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而許山,則冷笑的搭在李元芳肩膀上道:“現在知道怎么做了嗎?”
“我不管死多少人,也不管具體死了誰。”
“我只要……東西兩廠殘部的名單及東林黨余孽的名錄。”
“還有,他們勾結桃花島島主黃藥師,殘殺錦衣衛及密宗薩滿的鐵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