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許山公然在蘇州城草菅人命、大開殺戒,甚至對本公都起了殺心……”
“此事,必須上奏朝廷。”
“父親,是準備通過東林黨施壓,逼著許山回京?”
面對嚴苛的詢問,嚴鵬脫口大罵道:“放屁。”
“本公,是為了師出有名。正因為欽差,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對慶國公府大打出手,我們才被迫宰了這些人。”
‘滋啦。’
說完,嚴鵬把自家兒子攥到自己面前道:“如果他許山活著出蘇州府,就是咱們老嚴家最大的笑話。”
“明白嗎?”
“明,明白!可,可是父親,僅靠裘供奉及鐵掌門,我們不一定把許山及其屬下,全都留下啊。”
嚴苛這說的是事實!
此次隨許山下江南的錦衣衛,皆是鎮撫司的精銳。
哪怕是用軍隊圍追堵截,對方只要不戀戰,很難全都留下來。
“這一點,不需要你擔心!”
“高騰!”
“在的岳丈。”
“跟百損道人說,他不是覬覦穹窿山那個陰脈嗎?”
“本公給他!”
“是!”
“還有,黑龍會的大影佐,托百損道人跟我們說要和平共處?”
“回他的話,蘇州府麾下的水師,將不對他們設防。瀛州,可供他們休整。”
“但是……”
“本公要許山及其屬下,決不能活著出蘇州。”
“明白了。待會兒,我就去與他聯系。”
‘轟。’
也就在高騰剛說完這話,慶國公府方向的爆炸聲,亦使得三人,連忙從馬車內探出了頭。
“出什么事了?”
“公爺,貌似是公府發生了爆炸。”
“愣著干嘛?趕緊命人,立即回府啊。”
“是!”
‘駕……’
待到他們爺仨,率部匆匆趕回來時,后院的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
獲悉是丹房的煉丹爐炸爐時,本就心情不爽的嚴鵬,大發雷霆!
下令要處決那幾名狗道。
“岳丈,火滅了!”
“我進去看了一下,緊挨暗房的墻體,全部塌方了。那幾名道士,也全都葬身火海。”
“嗯?”
聽到這,心里猛然一‘咯噔’的嚴鵬,急匆匆的沖進了快炸成廢墟的丹房。
他對死幾個人不感興趣,真正讓他揪心的則是,藏在暗房內的那些用來牽制當地士族的把柄,以及這些年,他所收藏的孤品。
‘哇!’
“痛煞我也!”
望著暗房內,那不少成為殘卷的名貴字畫,嚴鵬當即咆哮著。
“父親,大致盤點了一下。金銀珠寶都沒有少,只是被煙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