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南給陳陽打電話提及文家時,傅家的醫療隊到了。
等久寶洗白白香噴噴奶呼呼一團從洗漱間出來時,醫療隊已經給傅安文和傅肆檢查完畢。
傅戰南也得到了準備消息。
“二哥,文家曾經在帝都承建的學校就是我們現在這所。”
久寶聽不懂。
但是沒關系,她噠噠噠跑到傅肆跟前,湊過去就要抱爸爸。
但被傅肆避開了。
久寶一愣,整個人都呆呆地望著他。
傅肆忙解釋:“久寶,爸爸身上臟,等爸爸洗干凈了再抱抱。”
呆呼呼地久寶奶呼呼地說:“可是爸爸,你帥帥的一點兒也不臟呀~”
爸爸可以覺得她臟兮兮的,臭乎乎的。
但是她是爸爸的寶寶,為什么要嫌棄自己的爸爸臟兮兮的,臭乎乎的?
小家伙想了想又軟嘰嘰說:“爸爸是窩的爸爸,爸爸永遠都是香噴噴的,高大威猛的,窩最喜歡的最愛的爸爸。”
傅肆:“……”
別說傅肆心臟好像被無形的冷箭射中,整個人都狠狠一顫。
就是傅戰南等人也被久寶的話戳中心口。
是啊。
他們大人在很多時候看到自己孩子弄臟了衣服鞋子,覺得孩子身上臟乎乎的,不允許他們靠近。
可是轉念一想,三四歲的孩子會嫌棄自己的爸爸媽媽身上臟兮兮的,臭烘烘的嗎?
傅戰西努力回想。
從他有孩子以后,最臟最臭的時候應該是有幾次去警局那邊協助法醫辦案,手頭的案件剛辦完接到老宅那邊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
他來不及洗澡換衣服開車往老宅趕。
那會兒他和妻子文卿還只有安文一個孩子。
安文那會兒也就兩三歲,看到他進門噠噠噠撲過來直接撞進他懷里。
緊緊抱著他脖子,軟乎乎地喊他“爸爸”。
傅戰南哪怕是最近才開始養孩子,但這些年來為公司東奔西走,也經常去基層走動。
見過在工地干活的工人剛出工地,遇到等在工地外的老婆孩子。
三四歲的小朋友看到爸爸高興地撲進爸爸懷里。
緊緊地抱住爸爸脖子,用稚嫩卻又格外天真的聲音說著想爸爸,來接爸爸下班回家。
傅肆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當初被時家趕出家門,也在工地扛過水泥背過磚。
和傅戰南一樣,見過幾次同一工地的工人老婆帶著孩子給他送飯或者接他下班的。
當時他嗤之以鼻。
后來有了久寶,他更是嫌棄。
索性眼不見為凈,直接避開。
這會兒望著久寶睜得大大的眼睛,呆呆望著他迷茫又受傷的模樣,傅肆知道自己又錯了。
他又一不留神傷了久寶的心。
其實他身上已經沒有那么臟,哪怕還沒洗澡,他和堂哥安文都用濕毛巾擦過身上,換了干凈家居服。
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身上很臭。
一股子下水道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在洗漱間里洗澡的是久寶,他可能很早就沖進去了。
“久寶,對不起。”
呆呼呼的久寶忽然聽到了爸爸道歉。
她不知道為什么。
然后她就被爸爸呼啦一下抱進了懷里。
呆滯又心里莫名難過的久寶馬上高興起來。
瞬間眉開眼笑一把抱住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你為什么要跟窩道歉呀?”
“爸爸,你聞聞窩身上是不是香香的?李阿姨給我涂了很多香香喲,好香好香好香噠~”
不等傅肆說話,久寶像傅肆曾經在工地看到的工人的孩子一樣抱住他脖子,將小腦袋埋在他肩頭。
“爸爸,你也好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