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文卿不再是文卿,而是來自二十年后的姜媛媛。
這輩子的姜媛媛因為氣運之子從時家戶口薄上離開后,兩歲多的雙胞胎先后突發疾病沒了。
她也在來海城的路上逃跑時被一輛摩托車撞飛。
臨死時怨氣太重,恰好遇上一個叫劉永的邪術師以命換命,將在二十年后嗜酒過量猝死的她帶了過來。
等再睜開眼時,她已經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成為了傅戰西的妻子文卿。
文卿陰冷一笑。
二十年前的她就能通過和海寧大師合作扳倒傅家,讓傅肆家破人亡,最后被車撞死,更何況是二十年后重生回來的她?
時肆。
不,現在應該叫傅肆。
傅肆先她一步重生回來又怎么樣?
傅家已經呈頹敗之勢,氣運和命數都被海寧大師轉走,很快會和上輩子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至于傅肆……
她能殺他第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門外。
久寶忽然探頭往里看了看,猝不及防和姜媛媛冰冷充滿恨意的視線撞上。
那種怪怪的感覺再次充斥在久寶大腦中,還有些特別不友好。
“二奶奶,你醒了?”
姜媛媛被嚇一跳,注意到只有時久久發現她后裝作緩緩閉上眼睛。
果然下一刻,她聽到傅戰西的聲音。
“久寶,你二奶奶還要個把小時才能醒。”
久寶呆了呆。
“哦,二爺爺,窩知道了,那窩去等爸爸了~”
爸爸被大爺爺和大伯伯帶去做體檢了,因為大伯伯怕爸爸坐過山車的時候嚇著了。
久寶覺得不會。
爸爸膽子大著呢。
小家伙說完,跟傅戰西揮揮手,甩著兩條小胖腿吭哧吭哧往前走。
“爸,我去跟著。”
傅安武也想去。
傅安文打斷他還沒出口的話:“老三,你和咱爸在這邊等著咱媽醒過來。”
傅安武:“行吧。”
久寶跟著二伯伯找到大爺爺和爸爸時,爸爸已經做完檢查了。
“爸爸,你肯定沒有被嚇著對不對?”
傅肆瞥一眼她,輕輕嗯了聲。
傅安文覺得不太對,試探開口:“小肆,你是不是和久寶吵架了?”
邊上的傅戰東詫異:“他們吵什么架?”
問完傅戰東又忍不住笑起來:“安文,兩個三歲的孩子就算吵架,不到三分鐘又能排排坐吃果果了。”
傅安文:“……”
要怎么跟大伯說小肆確實和前幾天不一樣呢?
一直沒說話的傅安書卻說:“安文,小肆可能是在動物園和游樂園累著了。”
傅安文呵呵笑起來:“難怪。”
傅肆順勢抬手揉眼睛,打哈欠。
久寶看爸爸揉眼睛打哈欠,她也覺得眼睛酸酸噠,小嘴巴不聽話地想張開,困意來的像龍卷風。
等傅戰南從精神病院趕過來時,久寶已經窩在傅戰東懷里睡的特別香甜。
傅肆還在卯足了力氣和瞌睡蟲做斗爭。
胳肢窩忽然被人掐住,困倦的不要不要的傅肆下意識揮手,一拳頭砸過去。
這一拳來的太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扎扎實實砸在傅戰南嘴角上。
好在傅肆才三歲,在時家被各種苛待,身上的愈傷剛養好,卯足了力氣也是軟噠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