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門閉合著,下邊兒門縫透出來了光,里邊有人。
劃拳的聲音很大,似是幾個男人在推杯換盞,喝到酣暢淋漓。
“勛哥兒,先前那妹子,不得勁兒啊,你什么時候再騙個回來?”
“對對對!再教教哥幾個,怎么搞能空手套白狼?”
另一個悠哉游哉的聲音響起:“空手套白狼,想多了吧?甜蜜語多一點,錢砸得狠一點兒,不一下子就上手了?再給她明說了,有賺錢的事情,問她做不做。”
“只要玩兒得開,那肯定做的。”
“你們那天太狠了,還好她用的是別的手機,沒用自己的,又是假期,沒人曉得她來了這里,我估計,再過上一段時間,就得有人發現人失蹤了,媽的,讓你們享福,盡給老子添亂。”
那悠哉游哉的話音,變得憤然許多。
另外幾個聲音一下子諂媚起來,一人一句恭維的話,那憤然聲,又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不過問題不大,干了那些事兒,妹子也要臉的,自己做什么都小心得很,坐車都是野出租,沒人曉得她來找我了。”
“你們就消停消停吧,我可是不敢帶人回來了,那都是搖錢樹,你們把我樹根都給晃斷了。”
忽然間,空氣變得陰冷了下來。
槅門前頭那女人,身體不停地戰栗著,若有若無的細細哭聲響在人腦子里一般,讓人身上不停得起雞皮疙瘩,胸腔悶堵。
她白里透紅的臉頰上,浮現出了黑色絨毛,很快,竟成了血色的!
那血色附著在皮膚上,更顯一種異樣的陰冷。
“嗐,勛哥兒,憋久了,我不行了,我出去找個按摩店。”
槅門忽地一下被打開。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紋著花臂,一副酒氣熏天的樣子。
他愣住,杵在門前。
下一秒,他還用力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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