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默默和黃叔念了抱歉。
他來的太不巧了,我剛好引走韓鲊子,絲焉要來收走韓趨主魂。
本身韓鲊子就有了一絲懷疑,屆時黃叔可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根本不用我多什么,多挑唆什么,城隍廟是過界之地,天生就是值得懷疑的。
黃叔出現,就成了原罪。
一小時左右,車經過一處廠房,再穿過一條小路,便停在了祁家村外。
透過車窗,一眼就瞧見大腹便便的領頭,以及杵在一旁的楊管事。
他們有三輛車,旁邊兒約莫十余人,或是背著龍杠,或是腰間拴著哭喪棒,肩掛著竹簍,九流行當,一應俱全。
推門下車,我正往那邊走,楊管事就滿臉笑容地迎過來。
下一秒,楊管事神色忽地錯愕起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
領頭胖臉上的笑容僵硬,其余隍司的人手,全都忌憚萬分,驚疑不定地看著我身后。
“聽鬼羊說,監管道場會有道士同行,萬萬沒想到,是韓長老屈尊。”
領頭微噓一口氣,笑容恢復和煦。
“除惡務盡,尸鬼亦如是。”韓鲊子平靜回答。
“的確如此。”領頭摸了摸下巴,瞇眼點頭。
“走吧。”韓鲊子提醒我一句。
“稍且慢。”領頭又搖搖頭,才慎重說:“這里頭,和先前不一樣了。”
我心頭微凝,眼神問詢。
韓鲊子背負著雙手,若有所思地看著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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