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了飯食,我離開院子,徑直去找了村長靳釗。
五十來歲的年紀,臉上的褶子和橘子皮一般,地中海的禿瓢腦袋。
他比先前更顯得老態一些,黑眼圈很大,臉顯得很浮腫,就像是很長時間都沒休息好似的。
瞧見了我,靳釗頓時一陣激動,伸手握著我的手,顫聲道:“顯神大侄,嗐,啥時候回來的,咋不來說一聲啊。”
我微吐了口濁氣,解釋說回來兩天了。
靳釗愣了一下,才道:“都兩天了,我這幾天,煩心著呢,都沒注意到。”
的確,如果換成以往,我回來,村里動靜不小,他作為村長,肯定第一時間就聽到消息了。
不過,我并沒有問靳釗煩心事是什么,而是開門見山,問了劉寡婦的墳在哪兒?
雖說昨天不順利,但我不可能放過老頭這么大的隱患。
他被茅有三的撞鈴打傷,這剛好就是機會!
至于昨天那個死男人,他倒是不足為懼。
“這。。。。。。劉寡婦。”靳釗點點頭,又嘆了口氣:“老秦頭那檔子關系,你想去祭拜祭拜,正常的。不過,劉寡婦的墳沒了。”
“墳沒了?”我臉色微微一變。
靳釗才打開話匣子,解釋了始末。
原來,我走那天,村里剛好有人發現劉寡婦的尸體,就一起出了筆錢,打算安葬了她。
結果還沒等找好墓的位置,尸體安置在祠堂停棺的時候,總能聽見祠堂里有咿咿呀呀的唱腔,分明是劉寡婦在鬼唱戲。
這可倒好,嚇得全村人都惶惶不安,我人又不在,他們就只能去請打棺材的老梁,過來看看情況。
老梁說,劉寡婦這是遭老鬼纏身,人都纏沒了,老鬼東西還盯著她不放,就算是把尸體埋了,她一樣晚上會出來唱戲,一樣會有個老鬼東西來聽戲。
因此,老梁就把棺材帶走了,不知道安置去了什么地方。
總之,打那天起,村里就沒聽到劉寡婦鬼唱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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