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進入酒肆,徑直走到了當中的木桌前坐下。
眼前的人,年約四十上下,面凈無須。
臉頰稍長,并不瘦,鼻梁挺拔,人中更深長,尤其是他的眼神,格外溫和。
這就構成了他整體給人的第一感覺,謙和。
樸素的黑布衣,雙手置于胸前,依舊交叉在一處。
我看他,他也在看我。
“膽量,不算小。”
不只是人看上去謙和,他的語氣同樣溫和。
“只是看看這里,就要膽量大嗎?還是說,我坐在這里,是膽量大?”我回答。
其實,我敢坐在這里,膽量只是一部分。
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里是冥坊,冥坊不準許打斗,我篤定對方并不能對我做什么。
而我,還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認識我,他是誰?
楊管事提過,當年和我爸媽相關那人,知道我,卻對我沒什么興趣。
是因為曉得,我和當年的事情無關,更不知道當年的“尸體”在哪兒。
眼前這人,是楊管事口中那人嗎?
思緒中,目光沒有絲毫游離。
那人忽然淡笑起來,平復后才道:“看看,是膽量,坐在這里,亦然是膽量。”
“酉陽居張榜之地,有四方異事,揭榜成事,回報豐厚,可看一眼,就代表引誘,就代表要去竭力完成。”
“而我面前,只有揭了最上面兩張榜的人,可以坐下。”
“若是完得成,一切皆好,若是完不成,大抵是要送出性命。”
這人的語調,話鋒,都讓人覺得玄乎其玄。
聽他的話。。。。。。
基本上能斷定,我爸媽當年就是從他手里揭榜找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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