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外邊兒必然也死了人。
只不過,鬼龕要隱瞞自身的潛藏之地,死了的人肯定都被清理掉了,現在才什么都沒瞧見。
腳步未停,不多時便走到棚戶區有人煙的位置。
天剛蒙蒙亮,早餐店早就人滿為患,煙火氣息十足。
我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極其狼狽,便不敢太靠近人群。
早在夜色消散時,老龔就消失不見。
我繞著一些小巷子走,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到這棚戶區的邊緣。
這期間,我也在隱蔽地方脫掉了身上外套,其余東西都收攏起來。
路邊招手攔車,很快,就停下來一輛私家車。
“兄弟,野租兒。”車窗敞開,司機夾著半截煙,抖了抖煙灰。
我直接上了后排座,說了城隍廟的地址。
等到了郊區位置,我下車時,朝陽初露端倪,陽光揮灑在田野里。
司夜,又一次折損了。
這一次,是折損在我手里。
我不可能不告訴黃叔。
而黃叔,實際上是和余秀一起走動。
結果余秀發瘋,大開殺戒,老龔也被拋下。
甚至途中老龔還和我吐槽過余秀,他臉上的鞋印,都是余秀踩的。
因為余秀察覺不到我的氣息,他也找不到,余秀便將火氣撒給了他,還將他丟在了地上。
至于黃叔去哪兒了,老龔沒說。
我認為,突發這種變故,黃叔只能回城隍廟,等待后話或者時機。
這思緒間,我匆匆走過田地,總算到了城隍廟外。
清晨,有不少附近的村民來城隍廟上香。
廟宇內,城隍神像依舊,卻沒有瞧見黃叔。
我走到大殿內,喊了一聲。
上香的村民都扭頭看我,眼神顯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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