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吭聲,亦沒有停留。
轉身,朝著下山的方向匆匆走去。
只是我心里頭還是難受,壓抑。
邵嗣一行三人被完全留下來不說,椛螢。。。。。。也被留在了夢魘的兇獄中。。。。。。
我現在就只能僥幸,僥幸椛螢沒事。
否則的話,我這輩子都將譴責,更無法原諒自己。。。。。。
“山似棺,葬尸仙。”
“爛手,爛腳,爛心尖!”
重疊的話音,有森冷,蒼老,干澀,還帶著一絲絲惶恐。
這些復雜夾雜的情緒,一部分屬于那先生,一部分屬于老龔。
而語的主導。。。。。。
應該又成了老龔。
因為那先生就算是怕,也只是喊我走,也只是焦急,絕不會說出來這番打心眼恐懼的話。
內心的煎熬愈來愈多,步伐愈來愈快!
我沒有走原路下山。
抵達山腳時,遠遠偏離老拐村的村尾。
循著方向遠眺,找到老拐村尾的方向,我才順著山腳往前走去。
當我總算回到村尾和后山相連的位置時。
又看到了讓我心頭凝滯的一幕。。。。。。
一個五十多歲,齙牙嘴瓢的漢子,晃晃悠悠走在路前頭。
后邊兒,八個紙扎人一起一伏的跟著。
三口棺材排成了長列,前頭兩口,分別是三個紙扎人抬棺,后邊兒則只有兩個。
那漢子,不正是老梁嗎?
他嘴角洋溢著一股怪異笑容,以及淡淡的渴望。
我不敢被他瞧見,更不敢被紙人發現,稍稍后退,側身躲在了一棵老樹后。
明明被邵嗣用陶制羅盤,以及雷擊木符鎮住的紙人。。。。。。竟然被放開了。
顯而易見,這樣做的是老梁。
他打棺材,竟然是尸仙授意?
可這里頭,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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