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態逐漸趨于平復。
其實,我本身也算還好,因為邵嗣說的就是事實。
愈往前走,山路愈發的陡峭了。
差不多能看出來,我們是快要接近山頂了。
樹雖說繁茂,但往回一看,還能瞧見很遠處的山下情景,有一些老拐村的院落屋舍。
我們目的地,是山頂?
我剛這樣想到,邵嗣忽然拿出來了一樣東西。
他駐足停下,讓我們站在原地別動。
我們幾人立即停步下來。
我注意到,邵嗣手中的東西,很眼熟,不過又不一樣。
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銅制圓盤,中間一樣有指針。
只是和邵嗣先前用來鎮壓紙人,以及給我的陶制圓盤都不同。
不光是材質不同,還有層數不同。
陶制圓盤中間的指針外,大概有四層圈層,他手中的銅盤則密密麻麻,少說有十余道圈層。
指針簌簌晃動著,發出輕微的嘶嘶聲。
邵嗣沒有看我們,而是從低視腳下,再四掃周圍,眼中思索不斷,神態時而凝重,時而恍然。
大約一兩分鐘左右,邵嗣朝著斜側邁步而去。
陵道人和何長吏都沒動。
我同椛螢就沒動。
不過椛螢稍顯的緊張,一直攥著我的手。
兩人攥手太久了,微微有些發汗,黏膩。
“夜晚用羅盤,多少有些不顧忌諱,看來邵兄的興趣很深。”
何長吏臉上透著一股子期待感。
“嗯。”陵道人的回答卻很干巴。
我若有所思。
那銅盤,叫做羅盤?
還有,夜晚使用會有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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