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睜眼,心沉到了谷底。
難道,是因為家中來了外人,老秦頭才讓紙人回來看?
我不是外人,紙人就不出現了?
說到底,老秦頭的思維是很傳統和偏執的。
否則,他就不會將自己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非要我出陽神,學會算命術后,才能喊他師尊,祭拜他。
腦袋出奇的活絡清醒,內心又有止不住的煩悶。
我沒有一直待在房間里了,翻身下床。
干等,是沒有意義的。
推開房門,院內刮著風,落葉不停的旋轉著,絲絲涼意滲進四肢百骸。
“篤篤篤”的敲門聲,忽而在院內回蕩。
我瞳孔微微一縮,低聲問了句:“誰?”
沒有回回應,不過敲門聲停下來了。
稍一遲疑,我走到院門前。
這段時間的習慣,讓我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透過門縫看外邊兒。
一眼,我便瞧見了一個紙人。
板正的臉上,血紅色的眼珠極其活絡。
的確,紙人折出來的時間太久了,又不像是之前,被我存放在房間里。
人皮紙的表面,有了粗糙的紋路,倒像是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
隱隱約約,我還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系。
紙人那雙紅眼珠平掃著門縫,同樣看見了我。
我微瞇著眼。
聯系,來自于血。
紙人點睛招魂,用的是我的食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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