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死鬼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拽著一截麻繩,猛地套住了“領頭”的脖子,狠狠一收。
只聽接連咔嚓兩聲,領頭的脖子,硬生生斷了。
不,斷的不是正常脖子,而是紙扎人!
“衣服,眼鏡!”
我迅速出聲。
下一秒我才瞧見,飽死鬼手中捧著的領頭腦袋上哪兒有什么眼鏡。
下半截身體同樣是光禿禿的紙人,并沒有穿著西裝。
飽死鬼還啃了紙人腦袋一口,肥胖的胖臉上極度憤怒,脖子,頭頂,甚至是左邊臉上,同時張開了猙獰的嘴巴,鮮紅的舌頭舔舐著嘴唇。
那吊死鬼則直勾勾地盯著陳君,繃了繃繩子,就要朝著陳君逼近。
我目光警覺,四掃整個屋內。
張軌同樣謹慎無比,掃視四周。
陳君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只有冰冷。
眼看吊死鬼到了陳君跟前,就要如法炮制,勒斷他的脖子!
陳君那只不太能睜開的灰色眼珠,陡然間睜得極大,淌出了濃稠的鮮血。
鮮血浸滿他半張臉,淌在他胸前衣服上。
一只手猛地從他臉上的血中探出,狠狠抓住了吊死鬼的繩子。
緊接著,半個身體從陳君的臉,胸口同時擠出。
那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臉色灰敗,雙目死寂,充斥著怨毒。
陳君的臉上開始露出痛苦煎熬之色。
這一幕太過肆恕Ⅻbr>鬼從人的身體里鉆出來,這和趙希驅使鬼嬰,如出一轍。
那些血,不停的鉆進那男人的身體里。
陳君逐漸變得虛弱起來。
不過,那只鬼卻拽著吊死鬼的繩子,另一只手狠狠朝著吊死鬼心口掏去!
吊死鬼想要后退,卻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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