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的衙役看見這三人,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駿馬,馬背上的人,這一看就是出自衛指揮使司的人。
這群人都是殺胚,干的都是殺人的活,惹不得。
屯子的喜慶才落下,余令才把來看熱鬧的人送走,遠處就傳來了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直接沖到了屯子口。
“誰是余令?”
余令推辭不了眾人想看自己穿官服是什么樣子,就把將仕郎穿上去。
一點都不合身不說,官服上還繡著一個鵪鶉。
(ps:文官九品是鵪鶉,武官九品是海馬。)
大家還沒看清楚官服的料子,還在猜那個鳥是什么鳥的時候,門外突然又喊了起來,而且語氣是那么的不客氣。
“來了!”
余令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穿著戲服一樣的官服就走出了家門。
馬背上三人一見余令穿著官服出來了,臉上的倨傲退散,趕緊翻身下馬。
“奉都指揮僉事軍令,軍戶余令殺賊有功,令余令……”
余令聽著軍令心如死灰。
本以為日子好了一點,才有了一點的盼頭,如今衛所的這一道軍令直接打回了從前。
軍令很簡單,直接以余糧年齡太大為由,由兒子余令接替其百戶之職。
讓余令統領南山下七個軍屯,負責屯田,訓練,準備今年秋日進山殺賊。
這么一搞,別說今年參加府試了,怕是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
余令想不明白,軍屯都名存實亡了。
自己怎么就讓一個都指揮僉事給記住了名字。
余令忍不住回憶,回到長安,也沒惹過任何紈绔,怎么得罪任何官員,怎么就招惹上了都指揮僉事。
惹上了一個三品的大官?
“余百戶?”
“在!”
“接軍令吧!”
余令深吸一口氣,日子苦不要緊,就怕自己又怕吃苦又認命,既然死不了,既然看不透,那就干!
“遵命!”
三匹馬來得快去得也快,只留下五味雜陳的余令呆呆地站在原地。
余令把自己在長安見過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余令萬分肯定問題定是出在朱縣令身上,至于為什么,余令看不透,也想不通。
出去晃了一圈的南宮回到了別院,才進門,老仆就迎了上來了。
“沈爺,京城來信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