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望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得意地對著余錢說道:
“哥,這是我的兩個孩子,男孩子叫余令,軍令的令,女兒叫余念裳,想念的念,衣裳的裳!”
悶悶的名字是王秀才起的。
以前悶悶就叫做余悶悶,沒有大名。
在社會風氣之下,老爹也覺得一個女孩子有沒有名字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大戶人家。
所以,并未在意。
王秀才教悶悶認字的時候覺得不好聽,就給起了一個名字。
王秀才很喜歡的一個詩人叫做郭奎。
于是就從他的《擬思古友》這首詩里“念疇昔歡,與子同衣裳”挑了兩個字。
悶悶的大名就是余念裳了。
悶悶似乎不喜歡這個名字。
平日里若是叫她大名,她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反應。
若是喊小名,她能立刻抬起頭來回應。
“快,磕頭,這是爹爹的親大哥,一個娘肚子生出來的,親人,真正的親人,快來磕頭,磕頭……”
余令拉著悶悶,兩個人乖巧的磕頭,口中連稱晚輩拜見二伯。
余錢見兩個孩子朝自己磕頭,著急的手忙腳亂,來的匆忙,什么都沒帶。
“二伯沒用,二伯沒用……”
余錢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孩子磕頭,自己這個長輩卻什么都拿不出來。
老爹看出了大哥的窘迫,很是不樂意道:
“別摸了,一家人,你那日子過得我還不知道,等著我!”
老爹走了,片刻后又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大袋子鹽。
這些鹽有一半是譚百戶送的,別人獲取食鹽難。
對他來說相對比較容易。
“拿著,山里苦寒,不吃鹽不成,也怪我沒本事,混不出個名堂來,我若混出來,你們哪能呆在山里!”
這一說,二伯心里更難受了。
他是哥哥,到頭來卻讓弟弟來接濟,自己卻幫不了分毫,連他的家都沒看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