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員外,開門,開門吶,哎呦我的老腰啊……”
悶悶猛的睜開眼,余家眾人猛的露出了笑顏,齊齊的朝著大門沖去。
門開了,酒氣撲面,熏得人險些栽了一個跟頭。
“快快,接走,接走,累死老夫我了,累死老夫我了……”
廚娘幾乎是搶著把余令抱在了懷里,然后拔腿就往東院跑。
余員外望著醉醺醺的王秀才就要往院里拉。
王秀才一把推開余員外,不滿道:
“別管我,嗝......我沒醉,別忙活,我回家,回家讀書,這是我跟太子爺的約定!”
說罷,他拉著余員外的手,把掛在脖子上的一個木匣子拿了下來。
“藏好,供起來,能救命。”
王秀才在余員外不解眼神中跑了。
余員外不解的撓著頭,望著懷里的木匣子發呆。
王秀才不愛讀書,他怎么突然就愛讀書了呢?
在大門關上時,廚娘把余令輕輕的放在床上。
望著睡熟的余令,她突然低頭在余令的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望著余令愣愣道:
“我的孩兒如果不被賣,也該這般大了!”
睡熟的人是不記事的。
余令不知道自己被人偷偷的親了一下。
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去怪罪廚娘,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陳嬸日子雖然苦,但他最起碼還有小肥這個念想。
廚娘什么念想都沒有,就連回憶對她來說就是一種不堪回首的折磨。
余令也不知道回去后的王秀才抱著父親的牌位嚎哭了一晚上。
對科舉已經死心的他,又拿出了四書五經,又開始準備苦讀。
一想到太子那期盼的眼神,他又忍不住流淚。
余令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扭頭就看到悶悶正趴在床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