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家住的是草屋,三個人擠在一起的草屋。
下雨的時候屋里到處漏水,一個不注意壓茅草的石頭會掉下砸的人頭破血流。
下大雨的時候爹娘沒跑出來,就是被壓茅草的石頭砸到了腦袋,然后跑不出來......
如今他竟然有了一間青磚綠瓦的小房,他不好意思享受這些。
可他又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如今余令又給吃的,還給住的,如意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想了半天,又憋了半天,他突然道:
“簽契吧,我賣身給你!”
余令聞忍不住笑了笑:
“簽什么契,你又不是奴,再說了,你有戶籍么,安心的住,如果哪天有了好去處,隨時可以離開。”
“不怕白眼狼?”
“就算是,那也是白眼狼救了我。”
如意又笑了,余令這才發現他有一個很好看的酒窩。
書房的譚百戶聽著窗戶的外面傳來孩子們隱隱的對話聲,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抬起頭望著余員外:“那個人是你殺的吧!”
余員外殺人雖然能騙過很多人。
連衙門仵作,和很多錦衣衛同僚都認為那光頭是死于劍傷。
但在看到傷口的那一刻,譚百戶其實心里都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這個傷口他太熟悉了,他甚至都不用想就能還原當時的場景。
余員外笑了,沒否認,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是我,他要讓我的兒子去供奉什么狗屁的邪佛,讓我的女兒去當什么童子,我能忍?”
說著余員外看著譚百戶,笑道:
“扭捏了半天,喝了一肚子茶,扯了一大圈,現在總算說實話了,怎么,你是來抓我去邀功的?”
譚百戶嘆了口氣,低聲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