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吃的好的緣故,這家伙長得人高馬大,其實才十四歲。
也就是說他十四歲的年紀就開始上青樓。
黃賭毒,黃排在第一。
那就充分的說明這玩意比剩下的兩個還可怕,他小小年紀沾上了這個……
所以跪在雨地里那真是一點都不冤枉。
煙花巷子余令很熟,對里面的人也很熟。
余令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余令罷了。
那里的女子最小的五六歲,最大的三十多歲,但大體都是十五六歲的花樣年齡。
天一黑,紙醉金迷,巷子里全是各種等候的仆役。
旁邊那個巷子里面的尖尖,有一大部分就是這群人造的。
“先前我的腰牌是不是你偷的,你別不承認。
雖然當時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一點都不傻,我覺得就是你!”
“不是我!”
譚伯長見余令油鹽不進,無可奈何道:
“腰牌的事情我就不說了,我的荷包也應該被順走了,你把里面的手絹給我!”
“不是我!”
“那是荷花給我的手絹,對我很重要,上面繡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手絹是什么?”
譚伯長望著余令懵懂的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了。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就越動搖,覺得自己真的認錯了。
連續吃了一個多月飽飯的余令現在還就真的變了樣子。
個子高了,皮膚白了,原本瘦瘦的一個小人,如今也變得圓潤了。
“你有錢么?”
余令搖了搖搖頭:“沒錢!”
“我明日就還你!”
“沒錢!”
“余伯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一個鋪子,七八個伙計,怎么就不會對自己兒子好一點,怎么就跟我爹一樣不舍得給錢呢?”
譚伯長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譚百戶現在每天就給譚伯長三個銅板,夠吃一頓。
但要是去煙花巷子肯定去不了,這點錢連打賞小茶壺都不夠。
譚伯長走了,一個官差不知道從哪里突然鉆了出來。
前腳剛跨過門檻,令人不爽的大嗓門就在鋪子響起。
“余員外,余員外,五月到了,稅也該繳納了,上頭發話了,過幾日京城要來貴客,黃沙墊道,有錢的出點錢,沒錢的出點力!”
掌柜張有為笑著迎了上來,扶著比他還年輕的官差坐好,然后自己才落座。
可憐的他只敢在椅子上落下半個屁股。
魏十三則懂事的端來了熱茶。
“哎呦,我說一大早喜鵲怎么就一直叫,感情是徐稅課來了。
這風塵仆仆的樣子真是累著了,造孽呦,人都瘦了,徐稅課不是小的說,你可得注意身子啊…….”
徐稅課應該是被“舔”的有些麻木了。
這話余令聽后都是渾身一抖。
他倒像是一個沒事的一樣,眼皮子抬都懶得抬。
吹了吹茶盞的浮沫,徐稅課淡淡道: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五月到了,稅也該繳納了,勞役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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