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麗又急又氣,都差點被氣暈了過去!
然而,若現在的痛苦,僅僅只是生理期的折磨,她都寧愿忍受比這種生理期的折磨痛苦千倍痛苦萬倍的折磨了!
踉踉蹌蹌地走在馬路上,身旁的行人仿佛都在躲著瘟疫似地遠遠地避著她。
她無法抑制地打了個寒噤,仿佛背后有千萬個手指頭在對她指指點點似的,她宿了宿腦袋,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身上薄薄的t恤。
掏出手機,撥打著周猛的電話,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是許久都沒人接聽。
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了機!
“你倒是接個電話啊!”
哆哆嗦嗦著,她給他發了條消息過去!
aids!
她真的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么恐怖的字眼居然會跟自己牽扯上!
與周猛交往的情景如放電影似的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一遍,心底的疑問慢慢地就變成了無助的絕望!
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所謂的工作到底是干什么!
看他平常精精致致一塵不染的樣子,傻瓜都知道,他能跑些什么銷售啊!
可自己居然一直都蒙在鼓里!
艾滋病!
多么恥辱,多么讓人抬不起頭的字眼!
暈暈乎乎地回到那個屬于她們的臨時的家里,空蕩蕩的房子里冷冷清清地沒有一絲生氣。
開了臥室的門,只見房間里一片凌亂,她們的床上,周猛甚至連床鋪都沒有疊好,薄薄的毯子如一堆破爛般蜷成一團堆在那里,地上,是她昨晚穿過的短得不能再短的薄薄睡衣。
蹲下.身來,默默地把房間里收拾了一遍,“也許他什么時候就會回來的,也許那個電話只是某些無良人的惡作劇了。”
她這樣想著,心情似乎一下子就舒展開來,她在各個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大聲地哼著她喜歡的歌曲,把客廳的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的,直到地面光潔得幾乎能照出個人影兒來。
也不知什么時候,就聽到客廳往外那張門在開啟的聲音,“周猛,我來開門!”
她歡快地忙走了過去把門打開,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卻是匆匆忙忙回來的趙青母子倆!
卻是趙青這天下午收到了吳雄峰說要到印尼去出差的短信后,心里暗暗地為自己的老公找到了這么好的一份工作而高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