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敢去疾控中心。
不敢去疾控中心那能去哪里呢?他和朝哥去了朝哥為他租的一個地方。
朝哥有錢,所以給他租了地方。
但是他不常去,原因大家都知道。
兩人呆在房間里,如癡呆了一般,誰也不說話,馬麗打來的電話,周猛也似乎沒聽到似的,任手機就那樣叫著,一直到手機沒有電了。
也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朝哥就取了瓶酒出來,兩個人就開始喝著酒。
酒一喝上,兩人就如神經般,摟在一起又哭又笑的。
哭了笑了之后,朝哥就舉起拳頭要打周猛,還罵他是妖精,害人的妖精。
妖精怕挨揍,喝了酒的男人是沒有書對的,所以他就撿了個空子從那房子里跑了出來。
卻說朝哥喝了酒就要打周猛,嘴里還妖精妖精地罵著。
大凡男人都是這樣,喝了酒就要耍耍酒瘋的,有老婆的打老婆,沒老婆的就見誰掐誰。
周猛沒辦法,雖然腦瓜里早已經一片空白,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還是銘記在心的,所以他只能撿了個空子從房里溜了出來。
出了門,他這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
如一具僵尸般,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著,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才好。
雖然還沒有去檢測,但他能知道,hiv這魔鬼,只要它纏上了朝哥,自己百分百是脫不了干系的。
大街上車流洶涌,好幾次他都幾乎被撞到了。
有時他就想,若能有個安靜的地方,倒不如痛痛快快悄無聲息地死了算了。
死對一個人來說其實也算是很簡單的,小沈陽說得經典,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千千萬萬個人死去,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
然而,最糟糕的是聽說真的有魂靈這個東東,自己的眼睛一閉不睜不打緊,可想想家里的老父老母,還有那個傻里傻氣的馬麗,若真的就這么去了,恐怕自己的魂靈到了那個世界真的不得安息,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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