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隱隱地一陣劇痛,麻木了的神經一瞬間似乎就有了知覺,而感覺到的,除了痛,便是血淋淋的恥辱!
    跪在她的前面,他暗暗地在察看著她,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觸到了她內心中最柔弱,最最不能割舍的情感。
    “小青,其實,我是真的好喜歡你的,看著你被雄峰留在家里守著活寡,我心里也痛的……”
    他假惺惺地說著,抱著她的賊手就不安撫的往她的大腿內側摩挲了過去。
    “chusheng!”
    她猛地一腳踹了過去,chusheng粹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自來到這個世界上以來,她還沒有用這么骯臟的字眼來罵過別人。
    我守著活寡,也不需要你這么猥瑣的小人來慰藉啊!
    對她來說,性,因愛而生,豈能隨隨便便就可以索取的!
    恥辱的淚水無聲無息地從臉龐滑過,冰冷似鐵。
    匆匆地穿上衣服,踉踉蹌蹌地從讓她受盡了屈辱的魔窟了逃了出來。
    賓館的廊燈很暗,拖長了她消瘦無助的身影……
    大廳里已經冷冷清清的,前臺的一個女孩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打著盹,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出了大門,一陣清冷的北風如鬼魅似地迎面撲來,撩起了她凌亂的長發。
    門口保安亭那瘦瘦的保安正無聊地看著電視,抬頭就看見了衣衫不整的趙青從里面踉踉蹌蹌地出來了,而她的身后,緊緊地跟了個狼狽不堪猥瑣不已的男人。
    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有一下沒一下地飄了起來,馬路兩旁的燈也半明半暗的向西延伸著,與同樣是半明半暗的桃江大橋連接在一起。
    漆黑的夜色里,不知從哪來傳來了斷斷續續如敲鑼似的咚咚哐哐的聲音,這讓她就想起了她爺爺死去時做道場過奈陳橋的情景。
    華夏其實是道家的國度,一個人死了,不管貧窮與富貴,大都是要做一個道場的。
    做道場最精彩最巔峰的地方就是過奈陳橋了。
    所謂過奈陳橋,就是用桌子和椅子跌起成一個拱橋的形狀(陰間的橋和陽間的橋大抵是一個樣子了),橋的兩旁,也即桌子和凳子的兩旁點燃著一支支的蠟燭,在小孩子的眼里,看起來還是蠻漂亮的了。
    然后就在一個道士導引下,死著的親屬捧著死者的遺像,一路戰戰兢兢地跟著從橋的這端爬到了橋的那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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