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江錦舟可是看過描寫這場戰爭的書籍,想想那些因為善良犧牲的戰士,想想那些因為不熟悉地形而犧牲的戰士,江錦舟心里就是一陣心痛,自己既然知道了,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哪怕是提醒他們一下也好。
可是自己一不認識大領導,再說就算認識,誰會相信他呢?
要不要告訴唐鵬,讓他和他爺爺說說,沒準他爺爺能說上話。
可是人家要是問自己怎么知道的,自己該怎么說?讓他說出乾坤袋的秘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只能寫信了,但是要寄給誰呢?大領導嗎?估計自己的信也到不了那種層次。
不過現在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唐鵬的哥哥唐飛。
如果他相信了,由他和上級或者他的爺爺再或者父親反映,應該更有說服力。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唐飛的地址。
江錦舟故作不經意問道“老六,你哥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回家探親了?”
唐鵬這時候喝的已經有了醉意,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是啊!三年多了,每次來信都說其他戰士比他更需要回家,他可以再等等,再等等,一等就是這么長時間,我媽催他回來相親,他都不愿意。”
江錦舟繼續誘導著:“那你們只能通信聯系嗎?”
唐鵬眼都快睜不開了,“是啊,只能通信。”
“那他在哪個部隊當兵,離北京很遠吧?”江錦舟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
“我都和你說了是云南,他們的部隊是......離咱們好幾千里呢?”
唐鵬說完以后徹底醉倒了,江錦舟也得到自己想要的地址。
他先去結了賬,然后扶著唐鵬把他送回宿舍安置好。
回到四合院,江錦舟立馬找出紙筆,開始寫信。
他斟酌著字句,將自己所知道的戰爭中可能出現的問題,包括敵人可能采取的戰術、某些關鍵地形的重要性等等,信中反復提到對那些猴子一定不要有仁慈之心,尤其那些婦孺兒童,一旦心軟,我們的戰士就會受到傷害。
寫完信,江錦舟反復檢查后,裝進信封封好。
突然,他想到一旦這封信遞上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肯定會調查,會根據寄信地址,信上的筆跡往下查,要是這樣自己暴露是遲早的問題。
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把信收進儲物袋。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回到北京,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念完大學,有一個穩定的工作,然后結婚生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如果因為這封信讓自己陷入無休止的調查中,那自己估計這輩子就毀了,因為這件事太大了。
可一想到那些可能因為自己的緘默而犧牲的戰士,江錦舟內心又無比煎熬。
一邊是自己的安全,一邊是即將上戰場那些戰士的安危,他的腦海里可以說是天人交戰。
一個聲音在說“你就是個普通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個聲音又在說:“你既然知道這些情況,若不告知,那些無辜的戰士可能會白白犧牲,你于心何忍?”
江錦舟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內心的掙扎幾乎要將他撕裂。
他好想把自己內心的煎熬和一個人商量一下,可他不能,就算是說出去,別人一定認為他瘋了,在說胡話。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能相信他話的人,一個不會暴露他的-->>人,而且還能給他意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