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敢問諸位,這等行徑,與那魔頭何異?這等罪孽,天地之間,可能容得?”
“天條昭昭,殺人者死。他陸凡連戮我佛門僧眾,此乃彌天大罪,萬死亦難贖其一!”
“貧僧今日,非是為我佛門一己之私,實是為三界綱紀,為天道正法!”
燃燈古佛一番話說得是聲色俱厲,他周身佛光大盛,直照得人心頭發顫。
斬仙臺上,眾仙聽得這番語,心中亦是凜然。
無論陸凡心中有多大的冤屈,將這冤屈遷怒于毫不相干的無辜之人,大肆屠戮,這在任何一家的法理之中,都是無可辯駁的大罪。
只有陸凡在斬仙臺上冷笑。
無恥!
當真是無恥之尤!
什么是佛門點化?
那分明是蛇鼠一窩,僧匪勾結!
什么是慈悲調解?
那分明是仗勢欺人,助紂為虐!
全憑他燃燈一張嘴去說。
他佛門勢大,他說的話,便天然占了三分道理。
實際上,燃燈心中自有一本賬。
這本賬算得清清楚楚。
他何嘗不知曉,此事從根子上論,錯在佛門?
他之所以如此理直氣壯,語間不見半分轉圜,倒不是因著佛門在此事上當真占盡了天理。
畢竟,陸凡起初不過是殺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強人,為民除害,這樁事,到哪里去說,他都占著一個理字。
本是一樁凡俗間的恩怨,自有凡間的王法去論,再不濟,也有地府的勾魂使者去記上一筆,如何也輪不到他佛門插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