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的一名校尉上前一步,抱拳道:“我等奉命行事,要往東城張主簿府上拿人,還請錢大人行個方便,打開關卡。”
他只說了奉命,卻未提是奉了誰的命。
那錢司倉一聽是要去動張主簿,眉頭立時便擰成了一個疙瘩。
在他看來,這張主簿是他的人,在這城東這一畝三分地上,動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臉。
如今殷商人皇權威日衰,朝中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這等借著由頭,行私人械斗之事,并不少見。
他只當是哪個與張主簿有過節的官員,尋了個由頭來報復。
他冷笑一聲,將手一背,拿起了官腔。
“奉命?奉誰的命?本官怎么沒有接到兵部的調令文書?”
“張主簿乃是朝廷命官,沒有本官的手令,沒有三法司的勘合,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京畿重地隨意拿人?”
“你們可知這是什么罪過?沖撞關卡,擅捕官員,這可是謀逆的大罪!”
“還不快快退去!否則,休怪本官將爾等盡數拿下,打入天牢!”
那校尉也是個耿直性子,聞面色一沉:“我等只知奉命行事,錢大人若要阻攔,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你擔待不起。”
“笑話!在本官的轄地,還有本官擔待不起的事?”錢司倉愈發來勁,只覺得對方是色厲內荏,心中更是篤定了幾分,“本官今日便把話放在這里,沒有文書手令,這關卡,誰也別想過去!”
兩邊人馬就這么僵持在了關卡之前,氣氛劍拔弩張。
魏大人坐在馬上,本想讓手下人自行處置,不想平白折了身份。
可見這錢司倉如此不知死活,心中那股火氣便再也壓不住了。
此事乃是仙長親自交辦,若是耽擱了時辰,惹得仙長不快,他這頂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好大的官威啊,錢司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