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日一別,自己與慶先生再也沒有緣分了。
茶葉是奢侈品,酒同樣也是奢侈品,而且比茶葉更受歡迎。
一斤茶葉要喝很久,但一斤酒一頓飯就見底了,這也是酒水生意能火爆長安的原因。
每天去安邑坊興隆酒鋪打酒的人都排隊,蘇小純最近在西市附近賣了個鋪子,今天一大早就拉著上千斤的酒去了長安,一呆就是一整天。
至于玉娘,則是留在了安邑坊的酒鋪。
如今長安的興隆茶鋪有三家,酒鋪卻多了好幾倍,足有十五家酒鋪,就這還每天都有人排隊,誰都想不到長安的有錢人竟然會這么多。
也難怪,畢竟是國都,目前光是長安城城內的常住人口就有幾十萬,真正是富藏于民。
這天如往常一樣,天色漸暗,趁著宵禁之前,蘇小純和玉娘上了馬車出城,老馬帶著七八個家將騎著馬護送兩輛馬車回莊子。
帶棚子的馬車上是蘇小純和玉娘,后面的那輛馬車卻是拉了一整車銀子。
老馬和幾個家將騎在馬上有說有笑的往莊子上趕,但正說笑的老馬忽然臉色一變,渾身汗毛豎立,猛地翻身下馬站在馬匹一側,警惕的盯著道路一側的林子。
“停!”
老馬抬起手低喝一聲:“下馬,備戰。”
馬車兩側的九個家將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都身手迅捷的從馬背上跳下來,用馬匹當擋箭牌,將載人的馬車護在中間。
一名家將沉聲問道:“老馬,發生何事?”
還未等老馬開口,只聽嗖的一聲,一道箭矢破空而來,撲哧一聲釘在家將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