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來給父皇講一講,這位慶先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兩人找了一處涼亭坐下,李麗珠輕聲道:“慶先生為人大度且隨和,女兒觀他應是一位不喜繁文縟節的豁達之人,除此之外,慶先生的詩才也堪稱無雙。”
李二點頭道:“這點,父皇已經見識過了,他在芙蓉園所做的詩堪稱冠絕長安,麗珠,你與慶先生關系如何?”
李麗珠微微一愣,仔細回想一番,便苦笑道:“父皇,女兒和慶先生也僅有三面之緣,第一次在芙蓉園見他,也是一個月前,第二次是前日,今日也才第三次與慶先生接觸。”
“也談不上與慶先生關系匪淺,若是見面,也能寒暄問候個三兩句。”
李二笑瞇瞇道:“你覺得慶先生如何?”
李麗珠疑惑道:“父皇為何這般問?慶先生人挺好的,他……父皇,您……您何意?”
李麗珠冰雪聰明,仿佛已經猜到了老爹的用意。
李二倒是直不諱的笑道:“你已到出閣年齡,蕭r已經兩次上書求朕,將你下嫁其子蕭銳,你是愿下嫁蕭銳,還是愿下嫁慶先生?”
“啊,我……這……。”李麗珠紅了臉,有些為難道:“父皇,慶先生已有家室。”
“嗯?”李二郁悶道:“他有家室了?”
李麗珠點頭道:“而且慶先生與他夫人極為恩愛,慶先生還有一房小妾呢。”
李二揉著眉頭嘆道:“妾室好說,倒是正室……哎。”
李麗珠心情忐忑道:“父皇,女兒雖然和慶先生接觸只有三次,但也深知其為人,慶先生也絕不可能做出拋妻之事。”
大唐皇帝若是嫁女,那嫁出去的公主必然是正室,且下嫁之人不得再納妾,一生只能有公主一妻。
若下嫁之人有妻,也必須休妻之后才能下嫁公主。
李二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要將你下嫁蕭銳?”
李麗珠聽聞心頭一慌,他雖然知道蕭銳身份尊貴,乃是宰相之子,但她也未曾見過那個蕭銳,只是聽說蕭銳算是諸多國公之子中比較平庸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