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皺眉問道:“張大娘病了,你怎么不早說?娘子,去拿十兩銀子給她,先治病要緊。”
玉娘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神情也有些慌亂的拼命搖頭:“不行,十兩銀子太多了,我只要一兩銀子就夠了。”
“鐵柱,進來。”
慶修仰著頭喊了一嗓子,聲音傳出去老遠。
很快,鐵柱就帶著幾個家將出現在院子里:“爵爺,您有何吩咐?”
慶修給了他十兩銀子說道:“去趕馬車,拉上張大娘去長安城里看大夫。”
鐵柱也沒矯情,拿了銀子就去安排馬車入城了。
等人都走后,蘇小純欲又止。
慶修問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講?”
蘇小純嘆道:“當家的,張大娘年輕時候被賣到青樓,她在里面呆了十幾年,接過的客人怎么也有幾百上千,就是因為染了婦人的臟病,才被趕出了青樓。”
“是張老漢好心收留了她,兩個成了一家人,聽說張大娘生的兒子天生隱疾不能人事,娶了玉娘之后就對她和張大娘又打又罵,有好幾次都差點掐死玉娘。”
“這病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張大寶特別恨張大娘,為了出人頭地,他曾經入宮當過太監,但不知怎地很快就被趕出宮了。”
“再后來因為受不了饑餓,才上山當了土匪,沒幾天就被抓住砍了腦袋,玉娘曾經帶著張大娘找了很多個郎中,但那些郎中都對她的病束手無策,她也只能在家等死。”
“近幾年張大娘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甚至病癥都發展到了眼上,兩只眼睛也看不見了,我聽玉娘說張大娘下……下身都爛了。”
慶修聽得渾身汗毛豎立,搖頭道:“別說了,張大娘和玉娘也是個可憐人。”
傍晚,鐵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