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領著眾人走出地下室，僅憑一盞煤油燈，在黝黑的臺階上，一路往上走，難免有些磕磕碰碰。

上臺階的時候，張侗感覺有人扯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回過頭，迎上了劉萬全疑惑的目光。

走出臺階后，眾人回到了菜市場。

此刻正值下午，菜市場內，人煙稀少，只有幾個零散的攤位。

但為了掩人耳目，眾人還是陸續分散離開。

那個師爺一個人最先走，緊接著是張衛星和馬秀蓮，還有那個駝子，三個人走在一起。

張衛星想讓張侗和劉萬全，一起跟著他們回去。

但張侗覺得這么多人走在一起，實在太顯眼，于是表示要和劉萬全最后走。

等所有人都離開，他和劉萬全這才出了菜市場。

但出了市場后，兩人沒有立刻回去找張衛星，而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聊起今天和楊六福見面的事。

“張老四，這幫人沒一個省油的燈啊！”

劉萬全表情頗為凝重，用他的話說，別看這次上山的人不多，但剛剛在屋子里的那幾人，壓根不是烏合之眾。

“那個胡子是玩槍的，我看到了他虎口上的槍繭，還有那個駝子，話雖然很少，但眼睛里藏了東西。”

“至于那個師爺就不更說了，看起來文縐縐的，但能跟這群人混在一起，沒點本事我都不信！”

劉萬全說了一大堆，幾乎將那幾個人的情況總結了一遍。

只不過，他還是漏了一個人。

“劉大哥，你怎么不說說馬秀蓮？”

張侗提醒了一句。

“馬秀蓮？”

劉萬全費解的看著張侗：“這個女人有什么好說的，她什么德行還需要再說嗎？”

“劉大哥，馬秀蓮一個賣肉的女人，能出現在那個地方，其他人居然都覺得理所當然，這難道不奇怪嗎？”

“哎呀，還真是！”

劉萬全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問道：“張老四，你的意思是……”

他看著張侗，等著張侗回答。

張侗一臉古怪地說道：“我懷疑，那一屋子人都是馬秀蓮湊到一起。”

“這個女人表面上是賣肉的，但實際上，誰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這些男人五花八門的，搞不好這只隊伍都是她拉起來的。”

“誒唷，這么說來，馬秀蓮接近你三哥的目的，看起來，不止是為了給她肚皮的娃找個爹啊？”

“何止！”

張侗冷笑一聲，說道：“我甚至懷疑，我三哥都清楚馬秀蓮的真實動機。”

“嗯……”

劉萬全聞，沉吟了片刻，沒有再說什么了。

“劉大哥，掏支煙給我。”

“好！”

劉萬全將手伸入自己的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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