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沒有讓開,反而繼續踏出一步,這下算是完全把視線給擋嚴實了。
話音未落――
唰――!
一道無形氣勁劃過,血冥子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么,便覺天旋地轉。
他的頭顱已落入老叟枯瘦的掌中,身軀卻仍站在原地,脖頸斷口處黑氣翻涌。
“都說了別擋著,別擋著!”
“小殘魂奪舍就奪舍,你走遠點行不行,非得讓我出手。”
恰在此時,一道身影閃至――
“秦玄機?”
楚清宴立于老叟不遠處,眼中滿是震驚。
他本是被那一閃而逝的熟悉氣息引來,卻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他。
沒錯,這人正是秦玄機。
本以為找了個僻靜之地看戲,卻沒想到遇了個傻逼。
“我找了一圈沒見你大哥,他干嘛去了?”楚清宴問道。
“我大哥?”秦玄機所化的老叟似笑非笑地搖搖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深邃。他慢悠悠地躺回藤椅,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
“去懲戒幾個不聽話小家族去了。”
“算算時間,這會,也該到了吧。”
“什么叫秦家大世子一個人殺穿兩大不朽世家?”肖紅綾站在臺上與家族密話,秦忘川挑眉,但也沒急著出手。
“對啊!”那頭的肖父還沾沾自喜。
“你是不知道啊,秦家飛舟鋪天蓋地壓了過來,但他們一時間沒找到紀家在哪,還是我引的路呢!”
肖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聲音不自覺地壓低:“這秦家也是自負,明明大軍壓境,卻還讓這秦無道站了出來,擺下一場生死賭局。”
“大帝之下,紀家與古家各出十人,但凡有人能碰到秦無道一片衣角,便能免于滅族。”
說到這里,他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可那秦無道...簡直是個怪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