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眠眠,那個女人連葬禮都不來露面,簡直太可恨了,還有王秀玲,眠眠對她那么好,她辜負了眠眠,連眠眠最后一面都不來見。”
施宴越說越氣憤,握緊的拳頭繃起一條條青筋。
“可不是嘛,那對母女就是白眼狼。”宋南枝附和一句。
說完,她觀察四周,發現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后,有一個可疑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和口罩,雖然捂得很嚴實,但從身形不難看出對方是沈知瑤。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太熟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
“沒良心的偷偷跑來了。”
她示意大樹那邊。
施宴轉頭望過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
“那是誰?”
“沈知瑤。”
施宴皺眉,“你確定是她?”
“我不會看錯的。”
“操!老子正愁逮不著她人呢,她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施宴咬了咬牙,大步朝著沈知瑤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發現男人靠近,沈知瑤下意識往后退。
施宴改了發色,穿著正裝,起初她沒有認出他,離得近些,她才看清沖自己來的人是誰。
她不假思索,掉頭就跑。
一口氣沖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她坐進車里,急切地對司機說:“快開車,往前開。”
眼看著施宴撲到車門前,一只手拽開車門,她一把抓住把手,用力將車門拽上。
“賤人!給我下車!”
施宴隔著車窗沖她咆哮。
他暴戾地拍著車窗玻璃,猶如一頭發了狂的野獸,恨不得把她拖下車,一通撕咬。
千鈞一發之際,司機踩下油門,把車開了起來。
施宴被出租車遠遠地甩在了后面,追了幾步,追不上便作罷了。
看著男人停在路邊,身影越來越遠,沈知瑤驚魂未定,扯下臉上的口罩,重重地嘆了口氣。
司機透過后視鏡瞧了她一眼,好奇,“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
“你去哪?”
“恒愛醫院。”
出租車行駛了幾分鐘,司機發現后面跟上來一輛黑色轎車。
他變道拐彎,黑色轎車也跟著變道拐彎,一直跟著拐過好幾條街。
“姑娘,有輛車一直在后面跟著。”
沈知瑤心里‘咯噔’一下,轉頭往后看。
隔著擋風玻璃,她認出跟在后面的黑色轎車,駕駛位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施宴。
這家伙居然跟來了。
前面不遠就是恒愛醫院,沈知瑤思來想去,對司機說:“我不去醫院了,能麻煩你把我送到最近的派出所嗎?”
她不敢冒險,萬一施宴跟著她到醫院,跑到王秀玲的病房去鬧,她一個女人,很難應付。
“行。”
司機立馬更改路線,把車開向這片區的派出所。
沈知瑤付完車錢下車時,看到施宴的黑色轎車停在街對面。
男人下了車,倚靠著車門點上一支煙,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這邊。
她站在派出所門口,施宴沒有輕舉妄動,但也沒有離開。
他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僵持片刻,沈知瑤硬著頭皮走進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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