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有司機來接。
許清安坐在車里,窗外的景色有點眼熟,他們應該正在去往崖邊別墅。
“陸總,我會給自己找個酒店住。”
上次兩人在崖邊別墅獨處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不想再經歷一次情不自禁的窘迫。
陸延洲戴著墨鏡,正低頭給誰回消息。
聞,抬頭看她。
“我們是來出差的,不是來旅游的,要時刻討論工作的事,你認為分開住合適嗎?”
許清安弱弱回道:“或許我們可以開視頻會議。”
馬爾斯提醒:“許小姐,我們少爺不喜歡視頻會議。”
“住我家里委屈你了?”
陸延洲移開視線,語帶譏諷,雙手繼續在屏幕上打字回消息。
……
“我只是覺得應該避嫌。”許清安解釋道。
瓜田李下,一些事能避免就避免,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她雖然簽了離婚協議,但陸延洲還是已婚狀態。
陸延洲打字的手一頓,原來是怕魏斯律誤會。
這不正好,他要的就是魏斯律誤會。
“別自作多情,我們只是工作關系,擺正你的工作態度就好。”
陸延洲語氣嚴肅,擺出臭臉。
許清安默默閉嘴,她再提出住酒店的事,估計陸延洲會告到思序總部,讓他們換人。
到了崖邊別墅,馬爾斯等人往里面搬行李。
陸延洲終于收起手機,看向許清安。
“你還住上次的房間,現在天氣不冷不熱,你可以四處轉轉。”
“謝謝陸總。”
許清安客客氣氣地感謝,拿著相機朝海邊走去。
正好去年來時,沒有機會四處玩玩。
天朗氣清,海水蔚藍,像極了陸延洲的眼睛。
她往后退了兩步,找角度拍攝,發現陸延洲不知什么時候跟過來了,還換了身黑色休閑裝。
他散漫地在沙灘上行走,一手插兜,一手拎著小桶,海風吹亂他金棕色的碎發。
藍色雙眸微瞇,和大海一般承接陽光,熠熠生輝。
許清安移開視線,拍了一會照片,想到還有工作要忙,便收起相機,朝陸延洲走去。
他不時俯身,在沙灘上撿拾什么。
許清安以為他在撿小魚小蝦,想著有口福了,湊過去一看,發現是小半桶貝殼。
“陸總,你撿這么多貝殼做什么?”
很顯然,這些五顏六色的貝殼不是用來吃的。
“有用,你要是閑著沒事,可以幫我撿撿。”
陸延洲漫不經心地回道,說話間,用小鏟子從沙子里挖出一個粉色貝殼。
“我要回去修改方案,雖然你認為沒問題,但我自己并不是很滿意。”
許清安準備做做樣子,下午再把第二版發給他。
“我已經修改完了,作為酬勞,把這個桶裝滿。”
陸延洲將木桶和小鏟子塞到她手里,許清安茫然地接過來。
她抬頭望天,太陽并沒有從西邊出來。
陸延洲居然親自幫她修改方案,還沒有譏諷她,太詭異了。
“陸總,你有什么事需要求我嗎?”她試探著問道。
“你覺得呢?”
陸延洲反問,同時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眼中的不屑,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所-->>以,他只是單純好心?
許清安搖搖頭,她猜不透,便按照他的意思埋頭撿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