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靖川越想越氣,最后竟直接被氣笑了。
    趙郡李家的家主李崇山見盧靖川如此反應,也跟著冷笑一聲。
    “看來那暴君黔驢技窮了,沒什么好的法子了,要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了!”
    “若不是不能正兒八經的拿出個理由來,這暴君怕是將會貽笑大方了,屆時最后一點威嚴也掉在了地上。”
    “是啊!看來這暴君是要出昏招了啊。”
    其他家主紛紛附和。
    畢竟在他們眼中,一般的小罪名,對于他們這些根基深厚、人脈廣泛的世家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根本不足為懼。
    他們甚至可以輕易地反咬一口,指責皇帝是吹毛求疵,故意刁難。
    若真要給他們的罪名定性,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唯有通敵賣國這種級別的大罪。
    一旦被安上這樣的罪名,那他們便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家族數百年的聲譽與榮耀都將毀于一旦。
    崔景明雖然年紀在一眾家主之中尚顯年輕,但崔家身為世家之首。
    他自幼便在家族的熏陶與培養下成長,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在眾人之中頗具威望。
    見眾人議論紛紛,他緩緩擺了擺手,示意眾位家主安靜下來。
    “既然那暴君出了個討逆罪詔,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看那個暴君到底要給我們安上什么罪名!”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聽到崔景明的話,眾位世家家主也都紛紛點頭,齊聲附和道:“崔公說的是!”
    “那就依崔公所,諸位一起上城頭看看吧。”
    眾人魚貫而出。
    見諸位家主都出去了,一旁的崔守仁卻顯得慌張不已。
    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
    而在貝州城下,單人獨騎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