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家對大唐忠心耿耿!難道就要伸長脖子,任憑那暴君來砍嗎?”
    “我等世家不過是謀一條生路罷了!徐謂,識趣的,就讓你的人讓開!”
    鄭安民滿臉的皺紋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聽著鄭安民的話,徐謂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鄭安民,你這老狗,說的倒是頭頭是道。”
    “我徐謂不過一介武夫,曾是太宗皇帝帳下一小卒罷了,說不來許多的大道理。”
    徐謂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
    “但我徐謂也知道,你等世家魚肉百姓,天理不容。”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馬鞭指著鄭安民身后那烏壓壓的兵馬。
    “你看看你身后的兵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都畿道的都督呢!”
    “你等世家如此行事,別說是陛下,就是我徐謂這個卒子也知道!容你們不得!”
    說到這里,徐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之色。
    “可惜我徐謂愧對太宗皇帝的提拔!握不住這都畿道的兵權。”
    “但我也絕不能放你們過去解貝州之圍!不然我徐謂到了地下!有何面目再見太宗皇帝?”
    徐謂深吸一口氣,猛地提高了聲音,對著身后的士兵大聲喊道:“兄弟們!我等皆是太宗皇帝帳下兵卒,今日反賊勢眾!”
    “欲要顛覆我大唐基業!兄弟們!你們說這該如何是好?”
    徐謂的這聲大喝,在空氣中回蕩。
    身后的士兵們聽到這話,紛紛熱血沸騰,一個個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馬槊和橫刀,齊聲高呼:“殺!殺!殺!”
    這三聲喊殺聲,如同三聲驚雷,響徹天地。
    哪怕鄭安民身后有著八萬人馬,可在這股沖天的氣勢面前,氣勢也一下子被壓了過去。
    “徐都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鄭安民不念舊情了!”
    鄭安民面色陰沉,眼中透著一股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