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能品鑒出張z的琴藝水平，雖說遠不如她，也達不到名家的程度，但已經很不錯了。

當世，以武道為尊，讀書次之，琴藝只是用來娛樂的。

她接觸過天京很多權貴子弟，懂琴藝的不少，但水平都很低，基本僅限能彈曲的程度，達到張z這種水平的少之又少。

“我對琴藝很感興趣。而我來鳳鳴院聽曲，就希望能提升我的琴藝。”

張z微笑說道。

蘇蓉蓉臉色微微一窒。

原來，這一位來鳳鳴院，居然真的是為了學藝。

這果然是一個有趣的人。

她對張z的好奇心更強烈了。

兩人開始攀談起來，剛開始圍繞著琴藝談論，隨后話題逐漸蔓延，上至朝廷制度，下至販夫走卒，無所不談。

而隨著交談的深入，蘇蓉蓉看向張z的目光，也越來越亮。

她發現，張z除了精通琴藝之外，見識也極為廣博。

他的一些見解，極為獨特，似乎超脫了時代的限制一般，是她聞所未聞的，卻又極為深刻與犀利。

她也接觸過很多儒教精英，而在她看來，那些終日沉浸在書卷中的儒教精英在見識方面，都遠不如眼前這個男子。

這讓她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據她所知，張z在成為長安公主李太平的駙馬之前，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平民書生。

一個平民書生，沒有行萬里路，也沒有名師教導，怎能有這樣的見識？

同樣，蘇蓉蓉的見識，也讓張z有些震驚。

此女如果僅僅只是精通琴棋書畫等技能還好說，但此女對天下的方方面面也十分深刻，這讓他都有些懷疑對方是否僅僅只是一個青樓女子了。

張z對她的看法，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