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突然被打開。
一個古代丫鬟打扮的少女,端著一盤水走進來。
兩人目光相遇,少女頓時一個激靈。
“砰!”
木盤重重砸在地上,水花四濺。
少女如風般沖出房間:“駙馬醒了,駙馬醒了。”
一陣尖銳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
而張z聽到‘駙馬’二字時,腦中也瞬間一陣劇痛,大量的陌生記憶,在他腦中不斷涌現。
不知過了多久,劇痛退去,而張z腦中也多了另外一個‘張z’的記憶。
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他竟然穿越了。
“他也叫張z,大虞皇朝的一個平民書生,卻意外獲得長安公主的青睞,成為了她的駙馬……然而,剛剛成親三天,就落水而亡,被我附身……”
就算他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這種玄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讓他難以平靜。
消化完原身的記憶后,他才發現自己穿越到了一個歷史上從沒有出現過的神秘朝代――大虞皇朝。
而原身與長公主的婚姻,也充滿了古怪。
原身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書生,除了容貌還算俊美之外,幾乎一無是處。
而長安公主名震天下,權勢無雙,欽慕她的權貴子弟,要多少有多少。
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長安公主為什么那么多權貴子弟不選偏偏選中了他,只當自己運氣好。
然而,成婚當天,他根本沒有見到長安公主,成婚后也沒見過長安公主。
原身就算再傻,也知道長安公主根本不待見自己了。
只是,既然長安公主不待見他,為什么又要招他為駙馬?
原身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為此郁悶不已,喝酒解悶。
只是,醉后莫名其妙的就掉進了府中的蓮花池中,然后被他張z所取代。
張z前世什么大風大浪、陰謀陽謀沒經歷過?
他一眼就看出,原身很有可能被長安公主當成了擋箭牌。
不過,他也懶得想其中的原因了。
“一個不受公主待見的駙馬嗎?這樣也好,可以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自語著。
前世,玩了無數的陰謀算計,他已經累了。
這一世,能當一個閑散駙馬爺不錯。
至少,不愁吃不愁穿。
只不過,他心中還有一點憂慮,原身突然落水而亡……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明朝的皇帝,就易溶于水。
原身也已經落水而亡了……他可不想自己某一天也落水而亡。
“雖然我不介意做一個閑散駙馬。但……還是得想辦法擁有自保之力啊!”
他自語著,隨手打開了原身擺放在梳妝臺上的《虞書》。
《虞書》,記載了大虞皇朝的眾多事跡。
“大虞三年,東海黑龍作亂,興波,水淹揚州,百萬民受災,太祖震怒,親至揚州,劍斬孽龍。”
“大虞二十三年,雍州刀客丁鵬悟刀道真意,一刀分山。”
“大虞四十五年,玉州玄蟾真人江邊悟道,一指斷江。”
聽到外面有些動靜,他合上書頁,臉上流露出絲絲驚嘆之色。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穿越到一個未知的古代皇朝。
但沒想到,還是一個高武世界。
《虞書》中記載的高手事跡,讓他向往。
試問,又有哪一個龍國男兒,小時候沒有一個飛墻走壁、縱橫江湖的武俠夢?
學武,應該能增加自保之力。
他心中如是想著。
這時,一個高冷的黑衣女子闖了進來,轉眼間,就飛掠至了張z面前。
張z腦中立即浮現此女的信息。
此女名薛琴,是長安公主安排在聽泉府的護衛統領。
整個人像是一座冰山,一直冷冰冰的。
就算對他這個駙馬,也冷漠以對。
“薛統領。”張z客氣說著。
薛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目光在張z身上來回巡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直至完全確認張z沒事后,才淡淡說道:
“沒想到我只離開一天,駙馬就出現了這等意外。”
“好在駙馬沒事。”
張z心中嘀咕:沒事就怪了,原身都已經涼了。
不過,他臉上不動聲色:
“勞駕薛統領擔心了。”
薛琴看到張z那淡定從容的神態,心中微微生出一絲疑惑。
這個人,前幾天見到她時,就像是貓見到老鼠,就算佯裝淡定,也本能的流露出一絲緊張。
現在面對她時,怎么如此從容了?
或許是經過落水危機之后,心性蛻變了。
她沒有在這方面多想,繼續說道:
“聽泉府中的眾多奴仆,竟讓駙馬遭遇落水危機,公主得知后,不悅,命我清洗了一遍聽泉府。”
“駙馬今后也要注意一些,不要再次酗酒。”
張z聞,心神微微一震。
他當然明白‘清洗’是什么意思。
只怕這一次聽泉府的許多奴仆,已經再也見不到了。
對此,他沒有多說什么。
事實上,長安公主讓人‘清洗’了一遍聽泉府后,讓他安心了不少。
短期之內,估計不用再擔心落水而亡了。
但沒有自保之力,還是讓他很沒安全感。
因此,他直接對薛琴說道:“我想學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