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了,穆冬這家伙馬上就要過一千歲生日了。
只可惜這家伙已經魂飛魄散了,再也沒有過一千歲生日的機會了。
穆德昌也是真能折騰,生日變成忌日,還要專門擺席,看來是已經獲得杜子仁鬼帝的支持,特意選這一天讓我登門道歉,挽回自己所剩不多的面子。
我正思考著,飛到天上的盧判官將自己身上的荊條扔了下來,沖我喝道:
“鬼帝問你話呢,聾了嗎?還不速速作答?”
我去,盧判官真不愧是狗腿子,剛抱上杜子仁鬼帝的大腿,立刻開始對我耀武揚威了。
我一點都不生氣,心里只期待著盧判官絕望的那一天。
至于杜子仁鬼帝說了什么,也都不重要,反正現在他放的所有狠話,最后都會成為打在自己臉上的巴掌,杜子仁鬼帝現在放的狠話越狠,之后給我的彌補也會越多,否則――自己心腹背叛東方地獄的事情,相信杜子仁鬼帝也不會想要讓更多人知道。
我抬起手,對著天空上的人臉行禮:
“下官明白。”
人臉見我回答,也不多糾纏,卷著盧判官,帶著漫天的墨色,緩慢退去。
其實來的也不是鬼帝本體,只是鬼帝的一道分身念頭罷了,穆德昌雖然是杜子仁鬼帝的心腹,但也不至于要讓鬼帝親自出馬為他站臺。
只是一道分身,便有如此壓迫感,這讓我對鬼帝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
黑漆漆的天空逐漸明亮,壓在眾人身上的氣勢,也跟著慢慢消失。
陳震山他們能動彈了,他們全都面面相覷。
自家少主招惹到了鬼帝,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杜子仁鬼帝才離開,眾人便往封鬼府的方向來了。
封鬼府內,我坐在椅子上,滿臉輕松愜意,但陳震山、趙四卻神色緊張。
“少主,剛才那位是南方鬼帝杜子仁嗎?”陳震山小聲地問。
我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是啊,是不是特別強大?”
“簡直如一座山一般,”陳震山一陣后怕,又問道,“您招惹了杜子仁鬼帝,怎么還表現得如此輕松?”
“怎么,難道我該恐懼,害怕,又或者是抱頭痛哭?”我嗤笑道。
“可是您表現得也太輕松了吧?”趙四皺眉道,“三日之后便是期限,難道您已經做好打算,要去羅浮山登門道歉了嗎?”
我瞥了他們一眼:“你們覺得可能嗎?”
二人同時搖頭,在他們的印象里,我可不是那種會輕易低頭道歉的人,更何況穆冬確實該殺。
“這件事你們無需過問,替我守好封鬼府就行,三日之后,誰給誰磕頭還說不定呢。”
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原本我還不知道該在什么場合弄死穆德昌。
沒想到穆德昌自己給自己擺了席。
正所謂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穆德昌辦的席上弄死他好了。
你們瞧,我多為穆德昌考慮啊,還幫他省了一次擺席的錢,父子倆的喪事一起辦,豈不妙哉!
不過,想要在羅浮山大鬧一場,首先得收集好穆德昌出賣東方地獄的證據。
穆冬臨死之前,將自己老爹干的好事全盤托出,其中有三個證據,隨便拿出一個,就夠讓穆德昌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