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你封印在此處的？”我問尤米格爾。

盡管尤米格爾戴著面具，但我依舊可以感受到他表現出來的憤怒：

“你們的南方鬼帝，杜子仁！”

我滿臉吃瓜之色，杜鬼帝居然才是這一切的主謀啊。

只是聽故事不能只聽一半，從尤米格爾的口中來看，他是受害者，但指不定他當初也抱著別的目的，被杜鬼帝給察覺了呢？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比起相信尤米格爾，我心里更傾向相信杜子仁鬼帝。

“他們利用了我的能力，將我封印在此地，為了防止我逃跑，還挖走了我的雙眼，這么多年來，我在此苦苦等候，希望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在你之前，有一個府君闖入了此處，我本想把他抓住，再想辦法與他合作，助我逃出生天，可那府君卻自知逃不出我的掌心，竟直接自廢魂魄，我勉強才留住他的一縷魂魄，但也無濟于事。

再之后，你們就來了。”

原來當年的真相是這樣，褚琦倒是個剛烈的漢子，尤米格爾反而成好人了。

邏輯上，倒也說得通，否則這么多年來，尤米格爾留著褚琦那一縷殘魂又有什么用呢？

“但你剛才毫不猶豫地殺了我的人。”我質問尤米格爾。

尤米格爾嘆了口氣：“別裝了，我聽得出來，那名城隍不是你的人，他只是你手里的一顆棋子，你本就是利用他進來探路。這種貨色，我殺了只是為了恐嚇你們，讓你們不要像上個府君一樣，說自毀就自毀……”

我打量著尤米格爾，這廝應該沒有騙我。

方才尤米格爾口中的巨人族與諸神戰爭，說的并不是諸神的黃昏，據我所知，巨人族與北歐諸神結怨已久，在諸神黃昏之前就打得不可開交。

雖然諸神黃昏是一場大亂斗，但粗略來說，也可以認為是洛基聯合巨人族對阿薩神族的反攻。

這樣算來，尤米格爾被關在這里的時間，長得超乎我的想象。

“尤米格爾，你的運氣不錯，今天我打算讓你見見兩位熟人。”

我打了個響指，將小地獄里的耶夢加得與巴德爾召喚出來。

二人忽然被我召喚出來，還有些茫然，但他們很快就注意到被封印的尤米格爾。

“霜巨人尤米格爾？”巴德爾第一時間驚呼出聲，“這里是哪里？他怎么會在這？”

尤米格爾眉頭一皺，認出了聲音：

“巴德爾？你在逗我嗎？真的是你？……哈哈哈！你也被抓來東方地獄了嗎？”

巴德爾曾經也是諸神中的一員，是尤米格爾仇視的對象，如今尤米格爾得知巴德爾也在這里，第一反應是驚訝，隨后居然是幸災樂禍。

巴德爾滿臉無語：“蠢貨，這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兒嗎？”

尤米格爾大笑起來：“連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諸神的下場應該也不好吧？”

這恐怕是這么多年來，尤米格爾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巴德爾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在你失蹤后沒多久，諸神黃昏之戰開啟，北歐諸神幾乎都隕落了。”

尤米格爾張著嘴巴，不停地開合著，牙齒發出“咔咔咔”的碰撞聲。

“抱歉，我沒法鼓掌，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對你們的祝福。”

我笑了，沒想到這霜巨人尤米格爾最毒的不是手段，而是他這張嘴。_c